,浅笑:“还没办事儿呢,回头有你改口的时候。”
晓鲁很爽脆:“斯亮哥,你管我叫嫂子,到时候你和霍皙结婚了,我跟她得怎么论?”
沈斯亮夸她:“要不说打小儿我就喜欢晓鲁,嘴甜,会办事儿。”
“快滚吧。”宁小诚虚虚踢了他一脚,沈斯亮笑着凑上前,在小诚耳边低低道:“你俩证儿呢?别不是找这机会讹哥们儿礼钱吧?”
宁小诚没应,拍拍沈斯亮后背:“先进去吧,里头第二桌。”
沈斯亮牵着霍皙进屋找他们那桌坐。宁小诚的答谢宴,办的有点资本主义的逼格,是个中式传统的菜馆,装修很精致,一个厢房开了三桌,一桌他们这些发小,一桌俩人工作上的同事,一桌彼此关系亲近的同学,中间屏风虚挡着,看似在一块,其实谁也不耽误谁。
纯木的筷子垫着翡翠的小架,白瓷三碟上描的中式十二花样,客人每人一盏滚沸了的龙井,一落座,自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递上银盆洗手。
霍皙笑嘻嘻问沈斯亮:“像不像林黛玉进贾府那头一顿儿?”
沈斯亮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毛巾,示意自己来,也笑:“小诚就爱这一套,说什么咱也得配合配合,给他长长脸。”说完,沈斯亮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回头问人家服务员:“有菜单吗?”
菜单递上来,沈斯亮翻过来兴致缺缺瞅了一眼,指着图片一本正经:“先炖俩佛跳墙吃着,大晚上都饿肚子来的,快点上。”
霍皙在底下踢他:“损不损啊你。”
沈斯亮合上菜单:“再来俩海鲜泡饭,不对,来仨。”
“一会儿蓓蓓来了肯定饿,她也爱吃这个。”沈斯亮坏笑:“不能带你白来一趟啊,得吃饱了。”
说话间,武杨就晃进来了,也是刚从团里下班出来,来不及三脱三换,一身清爽便装,虽然简单,但照往常一件作战背心一双就能出门的打扮也算是好好饬自己了。
他坐在沈斯亮旁边,跟霍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眉楞眼的问:“啥情况?”
沈斯亮看看他那条牛仔裤,吹了声口哨:“行啊,知道买新衣裳了?”
“以前劝你换条裤衩都得等半年。”
“甭他妈寒碜我,咱干净着呢。”武杨骂他:“今天下午小诚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吃饭,我说有训练走不开,他就不乐意,说什么都得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穿的像个人似的,给我吓坏了,刚才上楼看见晓鲁吓我一跳,真的假的?”
沈斯亮点点头,从烟盒里碰出两根烟,一支递给武杨:“真的,上午俩人领的证儿。”
武杨接过来,拿着打火机半天没缓过神儿:“你别说,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感觉自己不认识他。”说完,武杨蛮不是滋味儿的叼着烟感慨:“孙子怎么就把自己嫁了呢,说好等我结婚给我当伴郎的……”
沈斯亮坐在武杨旁边也惆怅抽烟,哥俩一起望天。
霍皙察觉,不声不响在旁边,这些男人在外头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心里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只不过,从小时候那种谁抢谁玩具的幼稚情感上升到了兄弟之间的彼此珍惜,小诚这次结婚,搁在他们心里,总是有种淡淡被抛弃的忧伤。
晚上七点准时开局,他们发小儿这一桌都是熟人,不用照顾,都没等人家东道主来招呼自己就聊开了,吆喝着拼酒的,低声聊天的,大声叫板的,那叫一个热闹。
宁小诚和晓鲁的同事,同学,完全是两个圈子,两拨相对陌生的人坐在一起难免需要这对小夫妻更分出精力去招呼,小诚也知道这些朋友省事,不用他留心,于是带着晓鲁是最后来的。
刚一坐下,就嚷嚷着罚酒。
沈斯亮一只手拎着酒瓶子一只手端着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