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毋庸置疑,总管听了抬眉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福晋,又道,“可是芷兰小姐说了,不论如何请主子叫她一面。”
福晋闻声不语,我见她如此,忙的说道,“叫她进来吧,凡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福晋闻声示意总管下去,总管见状提步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带着芷兰来了。
谁知芷兰竟然身着重孝而来,见状福晋扑通跪道,哭喊道,“额娘!”
福晋被芷兰抱着,她泣不成声,许是想起十三爷,想起弘墩,她的世界也就塌了。
芷兰抱着福晋哭的伤心不已,半响呜咽道,“额娘,自从芷兰指婚给弘墩的那一刻起,芷兰就从心里认定你的额娘,王爷他是我的阿玛,即便后来弘墩去了,可我心里也是把额娘当亲额娘看待,把王爷当做亲阿玛一样,求求额娘叫我来给阿玛守陵吧!”
福晋闻声蹙眉哀哭,芷兰自是哭断肠,又道,“额娘,好好歹歹叫我替弘墩送阿玛一程,求额娘成全芷兰。”
福晋见芷兰是这份心,她哭的伤心,但是还知分寸,拉着芷兰起了身,一双泪眼看着芷兰说道,“孩子,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你和弘墩未行结婚大礼,还叫你担着这个名分,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芷兰闻声问道,“为什么?额娘不是说过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福晋见芷兰这般执着,她蹙眉甩开了芷兰的手臂,做出了一副清冷之人的样子,说道,“旁的事情我都能答应,就是这件事没有商量,你回去吧。”
芷兰闻声跪倒,抱着福晋不撒手。哭道,“不,额娘,求求额娘成全芷兰,也权当是成了弘墩啊额娘。”
福晋听见弘墩二字,心如刀搅,整个人都轻颤着。芷兰抱着经不起波折摧残的福晋。哭道,“弘墩去世时王爷难过不已,王爷去了弘墩也难过。可是他不在了,他没有办法尽孝,就让我代替他送王爷一程吧,求求你了额娘。”
我见她们母女两人实在哭的伤心。一个是尽力的哀求,一个是故意寒心不理会。
芷兰注定要来给十三爷守陵的。既然如此何必多叫她波折受苦,我说道,“福晋成全她吧!”
兆佳福晋闻声收了哭声,冷冷的回道。“不,王爷不会同意的,他说过他这一辈只怕没有对不起谁。但是唯独对芷兰心有愧疚,如今他人都走了。我不能再叫他不安心。”
“你走吧,别在这里跪着了,我想叫王爷安心无牵挂的走!”
芷兰见兆佳福晋要赶自己走,她哭着不依,“额娘,额娘不要赶我走,求求成全芷兰,成全弘墩啊额娘、”
兆佳福晋见芷兰哭的这样她不是不动心,而是不能动心,自吩咐一旁热泪盈眶的总管道,“送她出去!”
总管闻声不敢怠慢,即便他被芷兰感动了,可是福晋的命令她不敢不听,自强拉着芷兰离开了。
芷兰的哭声渐走渐远,我知道兆佳福晋不答应她来守陵是放不下十三爷,因为十三爷说过不能耽误芷兰一辈子,她从前不理会这些话,但是现在十三爷不在了,她为了补偿,也会答应十三爷的。
次日一早
总管对我说富察氏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夜了,始终都不肯走,府里其他人也面有戚戚,有的人很是同情芷兰,觉得福晋该叫她进来,有的人觉得福晋做的对,是不该耽误芷兰。
可是我知道事情早晚有一天会成全芷兰的,只是现在福晋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坎。
福晋从昨日芷兰走后便一直跪在佛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求什么?
我来至佛堂,朝佛像拜了拜,对福晋说道,“富察芷兰已经在王府门前跪了一夜了,福晋不看在别的份上也该看在弘墩的面子上,成全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