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先走了。”萧五甩了韵宜的手,挺直腰板往门口走去,花溪冲韵宜点点头跟着出去了。
萧五脚步虚浮,花溪赶上去扶住她。萧五也没推却,任她扶着。花溪叫了萧五的丫鬟过来,又见萧五的脸色不好,问道:“要不让素馨给姐姐叫顶软轿。”
“不了,你陪我走路说说话。”萧五摇头,又对丫鬟道,“你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花溪扶着萧五出了晓风园。萧五半个身子依在花溪身上,脸色越发不好,花溪不禁问道:“姐姐前些时候是得了什么病?花溪看你好像还未好利索,这天还没有大暖,你出来仔细再受了风。”
萧五道:“没,没什么大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闷都闷死了。”
花溪见她不愿说,也没再问,又问她想知道什么有关香料的事,萧五只简单地问了两句,花溪照着答了。两人默契地谁也不提原来那张香方的事。
走了半程,萧五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花溪今年十三了吧?”
花溪点点头,“嗯,四月周岁十三,虚岁十四了。”
萧五侧头瞄了一眼花溪,肤白如雪,眸似盈水,眼角飞媚,红唇皓齿,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比王府里的那个西夷蛮子姒夫人多了几分大华女子的柔美灵动。
花溪回眼看她,萧五却掉转头看向前路,喃喃道:“说小也不小了。”
花溪没听清萧五嘴里嘀咕什么,问道:“姐姐说什么?”
萧五笑笑,“没什么。听闻妹妹元宵灯会上受了伤,可大好了?”
花溪应道:“嗯,已经痊愈了。”
萧五点点头,又问:“那夜是承郡王府的车送你回来的?”
花溪暗自撇撇嘴,上京各府里好像没有什么秘密。
“我当时受了伤,三哥四姐七姐都在跟前。郡王与三哥认识,另借了车子送我们回来。”花溪特意强调,并非送“我”,是送“我们”。
萧五莞尔,“随你怎么说,可有些人他不会那般想。”
这话有些奇怪,花溪不明白。
“这是事实。”
“人长一张嘴,孰是孰非哪能都说得清楚。你心里明白,人家未必相信。”萧五叹了句,“你在这府里住了快一年了,也出去不了几回。得空了到王府坐坐,平日里我一个人怪闷的。”
“亲王府啊?花溪贸然去探访不合规矩。”花溪蹙眉,萧五找自己单独出来,就为了这个?
萧五打了什么主意她即使不清楚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萧五忙感叹道:“王妃待我挺好的,我与她说说接你过去瞧瞧。原来总觉得镇远候府已经够大够华丽了,可到了王府才知,什么叫富丽堂皇。王刀也是爱香之人,你去了她定会喜欢的。”
叫谁去不好非叫我?爱香?这不明摆着下套让我跳?
花溪低头掩去眼底的冷意,自嘲一笑,“花溪这样的身份还是少出门为好。姐姐若是寂寞,不妨让其他几位姐姐去陪陪你。”
花溪这般说,萧五知道今日引花溪动心思去王府是没希望了,只好暂且作罢,心急花溪不上道,却又怕逼急了她,让她看出端倪,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定会出面阻挠,还是等回去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两人到了荷香院。萧氏在正厅里待客,慕向卿舅太太赵氏慕家的三位夫人各房的nǎinǎi们也都到了。
萧氏见花溪和萧五先到了,先将客人引荐给她们俩。
“这是玉太傅的夫人林夫人,今日来给你四姐笈礼做正宾。”萧氏指了指花溪和萧五,“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姑娘,给你做香珠串的那个。这是我大外甥家的五姑娘,如今是泰王府的良娣。”
没想到韵宜笄礼竟请了太傅夫人做赞者。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