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过妹妹了。”
修远话音刚落,韵宜便说:“三哥,花溪制好的香yào权当是谢礼了。”
“好。”修远点头,睃了花溪一眼,唇角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花溪对上修远揶揄的目光,低头扯了扯嘴角,原来他知道书是谁借的,开始那要谢礼的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刘氏嗔了韵宜一眼,“哪有让别人替你送谢礼的?”
“二nǎinǎi,前些时候四姐姐借三哥哥的书花溪也读过,制些香yào犒劳三哥也是应该的。”
花溪再次起来朝修远福福身。慕修远忙道不必客气。
不多时,外面报说二爷回来了。
刘氏忙叫摆饭,慕继孝换了衣裳进屋,见花溪来了便问了她住得可习惯,花溪答了。五人便开始用饭。
饭毕,院中已经置好香案,摆了红蓝彩丝绑好的绿豆赤豆小麦等五谷浸水发芽生出的细苗,慕继孝带着慕修远在院内祭拜牵牛,乞求蟾宫折桂。而室内,刘氏在几上摆了时果,领着韵宜和花溪拜了巧姐,又用彩线穿针,乞求心灵手巧。
等仪式完了,花溪告辞回了栖霞园。
韵宜拉着修远去书房找书,内室里慕继孝坐在炕上与刘氏说话。
“今儿让花溪过来,你看那孩子如何?”
“容貌好,人也懂事乖巧,可惜了没个好出身,日后……”刘氏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
慕继孝点点头,“我瞧着也是个好的。母亲有意将那孩子认在我们兄弟仨其中一人的名下。”
刘氏愣了一下,“你想把花溪认在我名下?”
慕继孝不好意思道:“四妹走得太早,我总不能放下这孩子不管。大哥要承爵,若认在大房名下,花溪那副相貌传出去不好听;老三家的不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定会让那孩子跟了姨娘。你知书识礼,韵宜xìng子和顺,孩子跟着你我也放心。这二十五个月要守孝,我留在家里,刚好把这事定下。”
刘氏又问:“姨娘那边怎么说?”
慕继孝答说:“姨娘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爷和姨娘都这么说,那我……”
“娘爹,这事还需再议。”慕修远打帘子进来,韵宜跟在他身后。
慕继孝脸色微沉,“远哥此话何意?”
慕修远正色道:“四姑姑是大伯三叔的嫡亲妹妹。花溪认在哪房名下,还得老夫人点头。当年的事无论起因如何,最后都是五姑姑嫁到了程家。依老夫人的xìng子,未必肯再让花溪认在咱们二房的名下。”
......
红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刚刚席上吃了一杯酒,花溪的脸有些发烧,走了一阵酒劲儿散得差不多了,夜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花溪拢了拢披风,偶尔不小心踩在小水潭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角她也浑不在意。
刚到栖霞园外竹林,隐约听见一男一女在说话。
红柳yù上前,花溪吹熄了灯笼,拉着红柳躲在了假山后。
“等会儿我把人骗出来,你可要见机行事,别让我白费功夫,错过了这回下次必再有机会了。姑娘瞧不上你,红柳在这事上也栽过。咱们可先说好了,事成后,你怎么谢我?”
“三nǎinǎi那边有锦绣,姐姐只管放心。若姐姐想……”
风过,声音淹没在了一阵悉索声中。
“你说的话我可记下了,去那边路口等着。”
“好!多谢姐姐成全。”
两人走开,花溪和红柳从假山内走了出来。
红柳脸色煞白,声音有些打颤,“姑娘,我这就去拉住她。”
花溪的酒彻底醒了,沉声道:“不必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