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丁香问:“嗯,姑娘可是怕泄露了方子?”
花溪摇头,“就算知道了用料,不知分量多少顺序如何也是白搭。再说,这些也算不上什么不可外传的东西。我是怕别人下料……这可是你家姑娘吃饭的本钱,用点心。”
前世花溪是化妆品公司的调香师,也对亏了她研习过古方,不然在这没有化学原料和仪器的古代,她还真难投其所好为萧氏制出合适的香品。
自从花溪给萧氏开始制香,连带自己院子里的伙食好了不少。
她不在乎别人听风想得个香方,自己借机讨好萧氏只是为了日子过得舒服些。但这侯府里大了,难保不会有人暗地惦记,自己一个外来人,还是要留个心,防患未然。
丁香恍然地点点头,“哦,奴婢省的。”这几天刘妈妈没少给她灌输豪门深宅的事,丁香也从最初见识到侯府豪华的惊喜兴奋中回过神来,行事小心了许多。
忙活了一上午,花溪有些累了,靠到藤椅上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时仔细瞧了两眼,咕哝道:“这手有些糙,敏感度下降,得好好保养一下……”
转头又吩咐丁香:“等月例银子发了,丁香你跑趟大厨房弄些羊rǔ熟猪油去。”
丁香手上停了一下,又推动碾子,说道:“刘妈妈人熟,不如让她老人家去,能得的多些。”
花溪听这话觉得不对劲,状如无意地问道:“哦,好像这几日都是刘妈妈和红柳去厨房。对了,你前几日去厨房拿饭可遇到了什么人?”
“就是管事的邢妈妈和三个厨娘两个杂使的婆子,还有,还有吴裕顺家的……”丁香想了想,哼哼唧唧地最后说了个花溪认识的人。
“吴裕顺家的?就是头前领你们进府的那个妈妈吧?”
丁香乖觉地点点头,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
花溪忽然想起了个人,问说:“姓吴的?不是吴明的亲戚吧?”
“正是他老娘。他家还有个姑娘是三nǎinǎi房里的大丫头,听说挺得宠的。不知怎么求动了三nǎinǎi,要把吴明调回府里或是城里的铺子里做事。”
丁香闷着头碾yào,劲儿使得老大,恨不得把那石碾子磨穿了。
花溪只当她恍惚是有心事,没想到竟是为了这桩,开解道:“你是我的人,跟了我这么多年,名义上是主仆,实则就是姐妹。刚回府,就算我不是正经小姐,他们若是有那想头,也得先问问我的意思。哪有隔着主子自己要人的道理,厨房里婆子们闲磕牙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如今赶上侯爷新丧,我就不信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时候提这事。”
“嗯!小姐对奴婢好,奴婢一辈子都记得,这辈子当牛做马奴婢都要跟着小姐身边。奴婢不敢,不敢当小姐的姐妹……”
丁香的眼泪像断了线儿的珠子秫秫地往下落,滴在石碾上溅开来,落在黑漆漆的yào浆里。
花溪佯装生气撅嘴道:“哎哟,臭丁香,你个爱哭鬼,仔细我的香。要是回头制出来的香都是咸味苦味丁香味儿,我定叫你以后嫁个种丁香的!”
“姑娘!”丁香破涕为笑,摸着眼泪珠子嗔了花溪一眼,“姑娘就知道欺负我。”
花溪递了块帕子给丁香擦眼泪,“得得,不哭就好。这研香制香是个精细活儿,正好平和心境,又能清心安神,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丁香重重地点点头,开始细细研磨香料。
清神湿香并不难制,只是花溪为了让香料更细腻,用了水飞,所以等着沉淀yīn干再研磨,最后才以炼好的蜜调和,用模子压成香饼,一系列程序做下来多少费了些时日。等香完全制好已用了四五日时间。
花溪封好了香饼,带着红柳去荷香园给萧氏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