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堪比柳下惠。
又失败了。她羞愧而失落,完全没有力气再继续唱下一段。
偏生他还极认真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唱了?”
她红着脸哼哼:“唱完了。”
他弹了弹手指,淡淡道:“上回你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其实还不如唱这下里巴人的小曲更好听。”
这是什么意思,讽刺她表面的阳春白雪不过是装样子,骨子里其实是下里巴人么?
慕容雪顿时脸色赤红,自信心被打击地渣渣都不剩了。她羞愤地扭头看着外头,扔到马车外的自尊,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回归到了骨子里。她抱着膝盖,变身为闷嘴葫芦,眼泪在眼眶里晃悠了一圈,坚强的憋了回去。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着逃跑的事儿?”她不说话,他反倒主动开口了,而且语气很像是挑衅。
她嘟着嘴不理他,破碎的自尊心还没粘好。
他笑了笑:“逃跑的傻事,我劝你放弃。”
她越发的气恼,这是骂她傻么。
“很快便和先行的秀女和宿卫会合。到时人多眼杂,你若是再跑,本王也瞒不住众人的口眼,事情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简单。”
她懂他的意思。这两次逃跑只有他和袁承烈张拢知道,所以他可以瞒住,若是和那些秀女们一起,他也无法再袒护掩盖了。如果一想,她又觉得他对自己并非那么绝情,心情瞬间便好了许多。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只要一路老老实实别再折腾,本王保证你不会被选上。”
☆、一路同行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抬起头便问:“当真?”
“自然。”
她喜极,却又不敢相信,追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他摊了摊手,“暂时还不知道。”
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么,她撅起了嘴,“你骗我呢?”
显然她的置疑引起了他的不悦。耶律彦冷着脸道:“你若是不信我,只管找机会跑,且看你能不能跑掉。下次你去茅房,我也会同去的,你信不信?”
“你,”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试试看。”他一脸肃色,半分也没有调侃玩笑的意思。
“那,你若是说话不算话呢?”
“还没有人质疑过我昭阳王耶律彦的信誉。”他不满地对她哼了一声:“你是第一个。”
“不胜荣幸。”她皱了皱鼻子,模样很娇憨俏皮。有了他这句承诺,她总算是舒心了许多。他对自己,貌似不是那么绝情寡义。
这一夜一直赶路,夜色已深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慕容雪正暗暗觉得奇怪,突然听见外头袁承烈的声音:“王爷,到了驿站了。”
耶律彦舒了口气,终于赶上了先行一步的秀女。一切都如他算计的一样,趁着天黑,将慕容雪融入那些秀女之中,悄无声息地盖住她抗旨私逃的事。只要将这些女子一路安全送达京城,就万事大吉了,至于最最让人头疼的那一个,他揉了揉眉心,但愿她这一路上别再折腾了。
马车停在驿站,驿长带人迎了出来。
耶律彦先下了马车,回身挑起帘子。
慕容雪下车的一瞬间,突然身子一软扑到了耶律彦的怀里。这一次可真不是故意,是她腿麻了。
耶律彦忙扶住了她:“怎么了?”
“我腿麻了。”她揉了揉腿,也不知是否眼花,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惜来。但紧接着,他漠然无情地放开了扶着她的手,冷冷道:“站一会儿就好了。”
跟打击的早已麻木的心比起来,腿麻简直不值一提。
驿长毕恭毕敬道:“王爷,饭菜都备好了。”
耶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