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绕过郊区和乡间小道,这个被战火摧残了的城市,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风貌,对物价飞速飙升的叙利亚来,那些还在营业的商场,里边的商品,根本就不是那些每天喝粥喝汤的难民能消费的起的。
途中,沈佳蓉好几次遇见过空落落的村庄,像是被洗劫过一般,那些老旧的木门,上面还残留着踹后留下的脚印,屋子里边一片凌乱,再怎么翻找,也没有一点多余的食物,尤其是那些去土耳其的必经之道,地面上,经常还能看到柴火燃烧后留下的痕迹,叙利亚战争之后,很多人为了继续生存下去,不得已只能带着家人,背井离乡,不少老人因为身体吃不消,晕倒在途中,有些再也没有醒来,这些人当中,萨亚爷爷的身体算是健朗的。
刚刚绕过阿勒颇的市区,当晚,他们又在一个小村落落脚,据前面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再路过几个村镇就能到达土耳其了,可是着不远,像这样的步行,起码又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终归是到阿勒颇了,距离土耳其的日子可以数着过去了,因为看到了光芒和希望,大家的脸色都露出了喜色。
自叙利亚bào发战争以来,阿勒颇频频暴乱,战火和骚乱在短时间内迅速蔓延,就连这样的村镇也不能幸免,因为距离土耳其近,这儿的人都已经走空了,有人住的屋子,无论白天晚上都是门户紧闭。
屋子里,燃着篝火,因为村落的空屋子很多,大家不会再像郊野那样挤在一起,而是几个相熟的人自己找一个屋子,大家住在一起,就像她和萨亚爷爷他们一样,虽然房间被洗劫一空,但是床什么都有,虽然硬邦邦的,但比起冷湿的地面和生硬的板车,还是舒服了许多。
维莎nǎinǎi在房间陪着小阿克睡觉,萨亚爷爷正在厨房做饭,沈佳蓉和韩以风还有萨文坐在院子里,他们在的屋子,院子里有一口很深的井,萨亚爷爷一来就烧好了水,几个人也终于不用担心水被喝光。
“萨文,到土耳其之后,有什么打算?”
沈佳蓉趴在桌上,眼睛眯开一条直线,看着韩以风,她现在又累有饿又困,本来是想睡觉,但厨房的香味,让她根本就睡不着。
虽然肩上的qiāng伤没有痊愈,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就算是天气炎热,伤口也不会发炎,更不会像开始那几天,发烧昏迷。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背井离乡,虽然好奇小阿克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还有萨文为什么只有一个人,但是路上,她从来就没问过,或许这在他们心里,就是个无法磨灭的伤痕,一旦触及,就会鲜血淋漓,就像少宸哥一样。
“走一步算一步。”
萨文对着沈佳蓉笑了笑,她在这个腼腆的少年身上,看不到和那些人一样的喜色,他想要好好活下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和记者站的尤丽莎一样,明明是那样年轻的生命,佛已经老去。
“你呢?”萨文转过身,看着沈佳蓉问道。
“你们在什么?”韩以风扯了扯沈佳蓉的手,虽然他擅长多国国家语言,但其中并没有阿拉伯语,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到这个地方,和那些难民一起。
“随便聊聊。”沈佳蓉看着韩以风,有些庆幸,虽然这段时间很苦很累,除了比以前黑了一点,韩以风的形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不然的话,回去之后,李朗肯定又会pào轰他了,沈佳蓉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粗糙了好多,本来一直都晒不黑的皮肤,这次好像也黑了不少,回去之后,沈旭桡肯定又要念叨了。
“韩以风,李朗没打电话给你吗?”
韩以风挤了挤眉,笑的十分得意,“我关机了。”就知道会这样。
“七月十六号,沈舒雅订婚,你不是要回去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让他急。”
韩以风边边笑着凑到沈佳蓉身边,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