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迅速从她的身边经过,空气中顿时飘散出浓郁的血腥味。
因为担心彦姐她们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没接会担心,所以她的手机一直随身带在身上,摸了摸口袋,一年多养成的记者职业病,让她没有多想,直接就跟着那些搬进来的伤员往里跑。
一楼的走廊,空气有些潮湿,阳光根本就照shè不到,大白天的,走廊上的灯亮着,还是十分的昏暗,浓郁的血腥味带着伤口腐烂的气息,难闻的让人作呕。
病房的门都是开着的,不大的病房,摆了八张床,都是满的,基本没有空位,而走廊上,除了刚刚进来的那些伤患,还有不少是等着病床的,他们一个个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呻吟不断,同一栋楼房,同样都是病人,这个地方和她住着的五楼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佳蓉只觉得全身发冷,向后退了两步,举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这活生生的场面和电影里看到的根本就是两码事,一个是视觉的冲击,而这个更多的是心灵的震撼。
以前在吕静爸爸的武术馆工作,很多男子汉摔伤骨折什么的就痛的哇哇大叫,和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了。
“103室6号床的病人死了,把73号病人抬进来。”
机械的声音,冰冷的听不出丁点的感情。
随后,几个人抬着担架从她的身边冲过,一名护士跑在担架边大叫:“快点,快点!”
鲜血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清晰可闻,一路跟着过去,地上全是血迹,可见伤的有多重。
这个时候,护士已经不仅仅是医生的助手了,他们比医生更加坚强,一个个筛选伤员,把紧急的能治的送进急救室医生的手下,两边不少轻伤的伤员围绕在一起昏迷不醒的人旁边,正默默做着祷告,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浑身是血,看着让人眼圈泛红。
他们信奉阿拉,却未能求得安生和太平,他们的国家正经受战火的洗礼,国外的pào弹袭击,政府和**的武装争斗,他们平静安定的幸福生活和生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沈佳蓉迅速用手机拍下照片,因为光线并不是很好,照片并不是很清晰,可她却分明感觉得到,那眼神的麻木和绝望。
战争,让他们身陷深渊。
路过一个房间,里边忽然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几个叙利亚士兵正压着一个伤兵,那个伤兵的左手空了,右手舀着一只手臂,左臂的血染红了全身,也把他旁边几个压着他的士兵也染成了血人,刚才那一声嘶吼就是他发出来的。
“手!我的手!呜呜呜!”他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想脱离战友的钳制跑出去,旁边护士焦急的摆弄着针筒,“你们压住他,压住他!我得让他镇定下来,否则无法包扎!”
沈佳蓉看的呆住了,忽然那个断手的伤兵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住了站在门口的她,猛的一声大吼:“手!”
她浑身一震,头皮瞬间发麻,脸色煞白,她想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腿像是被定住了,根本就迈不开步子,她瞪大眼睛,傻傻的盯着那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心头乱糟糟的。
“怎么在这里?”
温和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接着,她的眼睛被一双有力的大掌蒙住,微凉的触感,让她慢慢的回过神来,她抚着她的脑袋,掌心下那双大大的眼睛还在不安的转动,惨白的脸,颤抖的唇,暗沉的眸光闪过心疼,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今天政府和反正无武装在优素福阿兹迈广场发生冲突,很多人都被zhà伤了,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地方每隔几天就会发生,如果你无法接受,就早点回去。”
贺子昱的声音平静,这样听着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的话,在他来,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