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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让我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你说他狠不狠?

    鲁迅老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bào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句话印证在祁树杰的身上,就成了他没有在沉默中灭亡,他在沉默中bào发。他的bào发就是灭亡,谁说不是呢?

    还是回到机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飞机都快起飞了,耿墨池还不见踪影,能不能等到他,我其实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他不会失言吧?还是胆怯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就不必冒这个险了,这倒是个很好的结果呢。可是这么想,其实表明真正胆怯的就是我自己吧,我期待他的出现,又害怕他真的出现,是不是这样?

    正忐忑不安着,那家伙却现身了,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厮正靠在候机厅的门口冲我笑呢。他穿了件藏青色长风衣,里面是浅灰色的宽松毛衫,下面是同色的裤子,气场强大,只是他眉宇间透着冷冷的忧郁,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即便如此,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这男人还是鹤立鸡群,玉树临风这样用滥了的词放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你的视力好像不太好,我冲你笑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潇洒从容地拖着行李箱走过来,远远地就抱怨。

    “你才知道啊,我是高度近视眼。”我站起身,准备提自己的行李箱。耿墨池很有风度地帮我接了,可能是很重,他故作惊诧地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准备嫁到上海去吗?”

    “是有这个准备,”我呵呵地笑,点点头,“听说上海男人是中国最适合做丈夫的人选,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肯定没有。”

    “何以见得?”

    “全上海最优秀的男人就在你面前。”耿墨池厚颜无耻地说。

    半个小时后飞机冲入云霄,两人在天上说话。

    “说实话,我等了你半天,以为你不来了。”

    “我是不打算来了,”我找空姐要了杯咖啡,瞅了他一眼,“可是转念一想,明天都是新年了,我没理由把今年的贞cāo保存到明年。”

    “嗯,有道理。”耿墨池表示赞同。

    正说笑着,飞机好像遇到了气流剧烈地颠簸起来,我本能地抓住耿墨池的手。广播提醒乘客不要慌乱,说气流马上就会过去,可是飞机却颠簸得更厉害了,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我闭上眼睛,心想完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报应啊。而我身边这位男士却堂而皇之地握住我的手,顺势又搂住我的肩膀,还不忘幸灾乐祸地感叹一把,“我们还真有缘啊,没想到死也要死一块。”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被飞机颠簸得头晕眼花,胃也一阵阵地翻滚。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悲哀地祈祷飞机千万别掉下去,我过去的人生已经一团糟,我不想连死也死得尸骨无存。可是耿墨池这家伙还不歇火,继续添油加醋:“哎呀,下面是太平洋呢,听说里面有很多鲨鱼,冬天寻不到食,估计都是饿着的,就等着天上掉飞机呢。”

    他明摆着是瞎说,飞机下面明明是连绵的青山,又没出境,哪来的太平洋呢?可我昏头昏脑一时没回过神,战战兢兢地问:“你会游泳吗?”

    “抱歉,不会。”

    “那鲨鱼吃你怎么办?”

    “估计鲨鱼会先吃你。”

    “为什么?”

    “因为冬天出来寻食的鲨鱼大多是公的。”

    我这才明白他是在逗我玩呢,马上忘了飞机颠簸带来的不适,反唇相讥道:“万一你遇上的是条母鲨鱼呢?”

    耿墨池乐了,一脸坏笑,“那我会告诉她,我没带套。”

    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往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哎哟”一声躲闪不及。这是我的习惯动作,每每兴奋得忘了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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