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了会儿,她回过头来,看向躺在床上的洛杉,“小杉,既然劝不回你,那我再留在大陆就没有意思了,明天我回渭县取行礼,然后就订机票回台北了。”
洛杉眸中难掩惊讶,“啊?这么快就走?舒颜,你脚还没好啊,着急什么,等脚伤好了,我陪你在t市逛逛,我的通行证大概再有十来天就补办好了,你要是能等得上我,咱俩就一起回台北啊,我想桐桐快想疯了呢!”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我在这儿,打扰你和邵天迟,你们也不方便。”季舒颜淡淡的笑,平日一双灵动的瞳珠,已不复神采,似蒙上了一层灰。。
洛杉一听就急,“哎呀,你瞎说什么呢?舒颜你对我和桐桐的恩情多大呀,我是见色忘友的人吗?怎么会是打扰?天迟那里你不要理他,他就那臭脾气……”
“小杉,其实不全是因为邵天迟,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送我到车站就行了,其它的别管了,我跑新闻四处走,一个人没事儿的。”季舒颜强撑起笑靥,眸子却渐渐氤氲。
一趟大陆行,丢失了女孩儿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心,似乎也丢了……雾蒙蒙的,再看不到光明。
“舒颜,真的抱歉,我都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我……”
“小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脑子短路了,才会跟陌生男人喝酒,我以后会学聪明的,其实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这年月,都说要找处女得从幼稚园找了,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也就是奇葩了,所以无所谓了,你别自责和内疚,我会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睡一觉起来,我还是那个勇往直前的季舒颜!”
洛杉下床,走过来拥住季舒颜,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无声的安慰。
……
隔壁的房间里,茶几上扔着几个空酒瓶,裴泽铭双眼因酒色而染上赤红,举起瓶子仰头灌了个底朝天,随后扔了酒瓶,继续开酒。
“你疯了!”邵天迟含怒的一把夺过,低声叱道:“不知道头上有伤吗?逞能做什么?既然没想法,就少装出一副失恋的样子给我看!”
“谁失恋了?我恋过吗?”裴泽铭反唇就讥,乌亮的发随着眉头的上挑而根根竖起,那样子像极了跟大人顶嘴的不服气的孩子。
邵天迟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摇头,“算了吧,裴大少从小学起就不知恋过多少了,还嘴硬什么?不过说起来,像季舒颜那种类型的女人,还是不要也罢,无非就是漂亮点儿,家世好点儿,可能达到这两个条件的女人,你裴少一抓一大把,何必要那种母老虎,是不是?所以,我支持你!”
“说什么呢?”裴泽铭不满的嘟哝了句,本能的想驳他舒颜凶是凶,但不许说母老虎,可又不想招来笑话,便沉郁的垂下了眼睑。
邵天迟抬腕看了看表,“十点了,不知道她们睡了没有?”些个颜餐。
“你想怎样?”裴泽铭随口问道。
“半夜抢人。”邵天迟缓缓吐出四个字,眸中一抹高深漠测。
裴泽铭闻听一惊,“嗯?你想抢回头草?那你一进房,万一舒颜睡姿不雅,露出什么来着,不是被你看光了?”
“嘁,谁说我要抢洛杉的?”邵天迟勾笑,眼尾闪烁着淡淡的嘲弄。
“不是,那你什么意思?你不抢你的女人,难道你要抢……”裴泽铭忽然感觉他说不下去,喉咙似被卡住了一般,直楞楞的看着邵天迟。
“你说对了,我要抢季舒颜!”邵天迟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眯起了墨眸,“趁洛杉睡着,把那个碍事的母老虎扔到车站去,然后我和洛杉回家。”
“噗——”
裴泽铭忍不住喷了口水,颀长的身子豁然一起,居高临下的指着邵天迟,眼中喷火,“邵天迟,你还有没有人xìng?半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