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了,刚走!”
“古公子”三个字让应墨隐脸上的表情和缓了几分,但很快就又变得奇怪。流若见状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他缓缓放下周念,但整个人瞧着却添了几分失落。
“小姑娘,那你说的这个古公子,他们是不是去了齐宣国啊?”见应墨隐松了手,流若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问向周暖。
哪知没等周暖说话,周念已经将她一把拉到身后护住,然后冷冷看着应墨隐他们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她?”
周念此刻紧张的样子让应墨隐眼睛微眯,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冷笑:“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这么紧张她?”
顿时被问住,周念急红了脸。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斟酌怎么用词,最后喊道:“她、她是我师傅!”
“师傅”两个字让应墨隐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他看了男子半晌后,忽然道:“那她教你什么,杀人放火还是骂人不带脏字儿?”
“你!”看着对方脸上明晃晃的嘲讽,周念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面对应墨隐刚才的提问他却又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自己印象中的古颜夕,就是一个既能干得出杀人放火,又能不带脏字儿骂人的人。
“我在问你,她教你什么?”眼见周念涨红了脸不吭声,应墨隐往前逼近一步道。
周暖不知自己哥哥怎么了,看着面前有些危险的男子,她急忙道:“古、古公子他心肠很好,知道哥哥想赢得比赛所以教了他一些医术。我不知道你们找古公子做什么,但他确实已经走了,而且、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周暖卖了个心眼,说完这话很快地低下头。应墨隐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谎,不过也心知对方是在袒护古颜夕,这么一想,便也不打算追究了。
反正他早知道古颜夕最终的目的地一定是在齐宣,刚才发火,也不过是接受不了又一次跟她擦肩而过这种事。
不再看周家兄妹一眼,应墨隐冲流若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她、她见过姓赵的公子,然后就离开了。”正当应墨隐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就听周念在身后说道。
应墨隐的身子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看着周念。
他认识很多赵家人,但那些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若是真要计较,恐怕也只有一个人算是下落不明。
“是……赵铭清吗?”他顿了顿,冷声问道。
而此时的古颜夕三人在离开水宣城后,大约又赶了三个时辰的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齐宣都城珉合城。
与容召不同,齐宣地处大陆西南位置,气候一向是四季如春,所以即便在这初春三月,也未见多么寒冷,反倒有一种洋洋洒洒的暖意笼罩心间,让人觉得舒适不已。由于这种温婉环境的感染,齐宣的百姓xìng格多为和顺,女子温柔如水,男子清朗如玉,不如应召那般骨子里就带着硬气,看起来很是容易相处。
凌薇左右张望一番便撇了撇嘴,趴在古颜夕耳边低声道:“这么彬彬有礼的一个国家,怎么就养出了齐澜云那种臭不要脸的自大狂?”
古颜夕不是太想讨论这个人,毕竟这世上连动植物都能变异,换chéng rén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的。他们三人很快找一处客栈落了脚,由于这几日一直住在周家,古颜夕跟凌薇好几天都没好好
沐浴,这下子也周不得其他,先沐浴梳洗了一番,眼见没有可以更换的男装了,便勉为其难地换上了女装。
由于长时间没有穿过女装,古颜夕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人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眼下她的悦己者都不知在哪里,打扮的好看又能给谁看?
心头莫名想起某一日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