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和驯马的几个人带了上来,应炎煦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说吧,这件事是谁做的?”
那几个小厮几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眼见周围狼藉一片,再加上应炎煦此刻的态度,全都抑制不住发起抖来。一个个“咚咚”地往地上磕着头,言辞慌乱,却全都是说此事与自己无关。
见状不由更是烦躁,还没等应炎煦再一次开口,齐澜云忽然上前,手握长剑瞬间砍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不顾周围一众诧异的目光,他转向应炎煦,邪邪笑道:“既然查不出来,那就通通都杀了,反正也算是他们的责任!应帝,你没有意见吧?”
如此挑衅的态度分明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应炎煦眼中迸shè出几道利光,yīn冷慑人,却仍旧和缓着语气道:“齐太子,不管是不是他们的责任,这些人始终是应召国的臣民。你这般武断,岂非太过放肆?”
听了这话只笑得更是邪气,齐澜云挑眉,满不在乎道:“我是看应帝什么都查不出来,才不得不帮你一把啊!”
明显的嘲讽让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心惊,应炎煦早已气得憋闷,眼微眯露出不悦神情,却不好当众发出来。他转过头冷冷看向赵汉明,沉声道:“朕给你一个时辰查明此事,若是查不出来,你自己提头来见朕!”
一听这话,古颜夕含笑敛眸,唇边翘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应。应炎煦这是被逼入绝路不得不放狠话来巩固自己的威信,可她与应墨隐谁都清楚,赵汉明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应炎煦给他查明事情的特权,更是给了他能够自保的机会。
毕竟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了。
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时间,就在应炎煦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忽听人群中发出一声“咦”,接着就见范御凡走出来,看着正在不远处打着响鼻的一匹马,皱眉道:“那是什么?”
应炎煦停下脚步,跟随众人一起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匹马身上的坐毯下摆,似乎挂了什么东西。古颜夕此刻距离那匹马最近,上前俯身将东西取下,抬手扬了扬:“是一个小包。”
因为太过玲珑,是以若不仔细根本无人能够察觉。与此同时就见跪倒在地的仆从中有一人正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应炎煦眼皮一跳,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将其拿过来。
暗红的色彩与坐毯如出一辙,仅有两指宽的大小更是袖珍。之前在应炎煦耳边说过话的男子小心地将包打开,顿时散出一股浓郁的香气,引得在场所有人都纷纷皱眉。
赶紧合上小包,男子低着头,微微皱眉道:“是……引兽yào。”
应炎煦长出口气,也不知该觉得庆幸还是不幸。他目光很快落在刚才发抖的男子身上,不发一语,却已有人上前将人扣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声音平淡,掷地有声:“这荷包是你的?”
“是……是奴才的,可……”男子话没说完,一旁齐澜云已然再度提剑劈了过来。应墨隐见状,哪里还肯看着疯子放肆,于是仅冷眸一扫,指尖石子顺势飞出,击中了齐澜云的手臂,打偏了他剑将要落下的位置。目光缓缓移向最后刻进树干的长剑,他眼中含着利光,似提醒般道:“齐太子,听别人说完话,是礼仪,更是教养。”
明眸一闪,齐澜云大笑:“一个下人,也配本宫听完他的话?”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仆从大声哭了起来,下身已经失禁,整个人疯了般吼着:“不是我,不是我……”
这般瞧着明显是已经疯了,如此一来倒是不好再查.应炎煦只想匆匆了了这桩事,于是也不再多问什么,挥手就吩咐将人拖下去。古颜夕见时机已到很自然地迈步而出,先是冲着应炎煦一礼,接着道:“陛下,此事臣妾也算是受害人,有句话倒是不得不讲了。”
早知古颜夕一旦出现就绝对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