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真的有损伤,岂不是说这孩子不是应帝的?!
白盈盈眸中迸shè出愤恨的利光,也不知是对古颜夕还是对荷妃。良久见这二人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她深吸口气压制心头怒火,淡淡道:“荷妃所言确实,这可是本宫和陛下的孩子,自然没那么娇弱。不过眼下本宫倒是对过敏一事有些奇怪,毕竟本宫往日里可都避开了会导致过敏的东西。”
听了白盈盈的问话,荷妃脸上嘲色更浓。不过还是挥手把伺候的宫女们叫了过来,并越俎代庖道:“本宫记得皇后娘娘的东西一向是你们保管,那现在娘娘身体出现不适也定然与你们有关!”
她说着就要派侍卫将人带下去用刑,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其中一名宫女跪下慌道:“荷妃娘娘明鉴,此事与奴婢几人真的没有关系!皇后娘娘的东西奴婢们都是规矩放置的,除了、除了今早有人来问过,其余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盈盈闻言眼微眯,透出几分耐人寻味。荷妃却仍觉得这几人在狡辩,不由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今早问你们的人是谁?”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望了望白盈盈又望了望荷妃,似是不知怎么回答。荷妃见状气焰更加嚣张,挥手便道:“还不拖下去!”
“是荷妃娘娘您身边的宫女!”眼见要被拖走,那小宫女似是铁了心般大声说道。而瞧她哭哭啼啼的惨状,很明显是事实,如此一来在场众人只觉心惊,再联想起荷妃刚才的所作所为,眼底不禁都变了色。
荷妃傲然的姿态在小宫女开口后顿时僵住,很快她回过神来,却比刚才要更愤怒。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对方几巴掌,她冷冷怒视着小宫女,道:“你说,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古颜夕知道,荷妃越是气愤,越会显得理亏,只可惜这个道理她根本不懂。果然就听白盈盈冷冷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荷妃,事情都还没说清楚,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说完她把目光慢慢移向跪着的宫女,淡淡道:“把今早的事细细说来。”
小宫女忙不迭地磕头,这才说明了早上发生的事。原来是荷妃身边的宫女扬言弄撒了荷妃的胭脂,而担心被荷妃责骂的她只好向白盈盈身边的这几人寻求帮助。虽然她们彼此伺候的主子不合,但毕竟当初都是一个屋里出来的,难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便告诉她存放胭脂的地方,让她自己去取一些。
可谁想到就是这样才出了事。
白盈盈此刻早已经平荷下来,她看着荷妃僵直的后背,心中冷笑。而荷妃早已不如刚才那般嚣张,气焰低迷的她不禁有些慌神。她慢慢转向白盈盈对上那双幽然眸子,讪笑:“娘娘,臣妾这几日因身子不适一向不用脂粉,所以此事定是那贱货私自所为。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娘娘不必顾忌臣妾的面子,下令处置便是。”
淡淡移开视线,白盈盈冲着身后几名侍卫点了点头。很快就见有人下去执行,那前去借胭脂的宫女难逃一死。白盈盈并不打算再叫人过来审问,今日已经够乱,她不想多生事端。
“荷妃,人毕竟是你宫里的,奴才失礼,你当主子的也有责任。本宫罚你半年份例以儆效尤,你没意见吧?”还没等荷妃松口气,就听白盈盈如此说道。
荷妃张了张嘴,虽然心有不甘,可这时却不好再闹下去。眼见事情告一段落,白盈盈屏退了周围的人,并下令明日一早启程回宫。
古颜夕随众人退出,内心却还在回味刚才这场戏。虽然与她设想的有所偏差,不过也实在没办法。若不是发现白盈盈有孕在身,今日绝对不会只让她过敏那么简单了。古颜夕跟那个孩子没仇,她一向不会对孩子下手。
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古颜夕缓缓走至暗处,就见白落珂脸色不太好地走过来。一见到古颜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