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ng白天不再有人过来打扰,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到子时,古颜夕二人才摸黑前往东北端的荷花池。
尽管元勃早已经警告过她,可为了古流烟,这一趟她必须要去。轻松通过僧人们的禅房和饭堂,古颜夕正要经过元森的禅房时,却意外发现屋中灯火通明。似是有人影正站在门外盯梢,古颜夕心念一动停步转身,待到趴在屋顶上看清以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站在门外的是白盈盈的贴身宫女。
应墨隐在见她停下后也跟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了门外的身影。他眉宇间轻轻皱了皱,却不好就这样把古颜夕拉走。二人小心贴上房顶扒开一块缝隙,只见昏黄的烛火下,白盈盈坐着,元森静站一旁,气氛却有些古怪。
底下的人不说话,古颜夕也不好就这样放弃。也不知趴了有多久,直到她困得打了个哈欠,才听白盈盈幽幽道:“你就是这么帮我忙的?”
心念一动,古颜夕目光移向元森。就见白日镇静的得道高僧此刻竟有些慌乱,他快速念着佛珠,却是闭口不言。
见状白盈盈却轻笑出声,她忽然起身按住元森慌乱的动作,语调和婉:“元森你答应过的,会永远帮我。”
元森慌乱地想要后退,可白盈盈紧紧攥着他的胳膊,让他无力逃脱。许久才放弃挣扎,元森叹了声,看着白盈盈的目光带着几分迷茫:“永远……是多久?”
“这要问你自己了。你总不会忘了三年前对我的承诺吧?”就见白盈盈笑得坦dàng,松开手重新坐下。仿佛对元森十分有把握,她拿出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道。
看着白盈盈的动作,听着她明明带着威胁的话,元森仿佛很痛苦地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我、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你为何要这般逼我!”
白盈盈擦手的动作停了停,随即抬头。从古颜夕的方向看去就见她脸上的和婉一扫而光,只留下yīn冷跟几分厌恶:“我逼你?元森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我逼了你去做的?”
元森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回答。
见此,白盈盈笑得更冷。她收起帕子重新恢复和婉看着元森,良久道:“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保你方丈之位,这是你当初与白家的协议,你总不会忘了吧?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你……”
“你明知不是这样!”元森终于bào发,抬起头怒视白盈盈。在看到白盈盈眼中错愕时,他忽然对自己刚才的大声而有些抱歉。而上方的古颜夕此刻也不自觉侧目与应墨隐对视,二人都不是傻子,单从这局面来看,元森对白盈盈……
“娘娘,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为什么非要我去杀了元勃?”静默良久,元森痛苦问道。
听着这个bàozhàxìng的对话,古颜夕只觉得万分诧异。可还不等她消化完,就听白盈盈冷然一笑:“因为他不听话,因为他坏了本宫的好事,因为他帮了那个贱人!”
三个因为,道出了白盈盈此刻内心的愤恨。
听到这儿,古颜夕反倒不奇怪了。这的确是白盈盈能做出来的事,又是一贯让别人去当pào灰的小人举动。不过古颜夕眼下倒是好奇元森会如何回答,毕竟是同门师兄弟,难道真得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连底线都不要?
“好……我答应你……”过了很久,虽然说得十分困难,可元森却再一次说出让古颜夕震惊的话。
几乎难以抑制内心震撼,这下倒是让古颜夕不小心弄出几分响动。还没等她回神应墨隐早已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带离屋顶,而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则是元森似是而非的询问:“这么多年,你难道还要为了……”
为了……为了什么?
话虽然没有听完,可古颜夕心里却隐约有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