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扑鼻,古颜夕都替灵隐寺那群出家人感到心衰。不过由于心中挂着古青怡的事,她一路上心事重重,基本没有关注同行的到底有什么人。直到下了轿子走上山路,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蓝衣姑娘正冲自己笑,她才微微皱眉,走了上去。
“王妃似乎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白落珂见她脸色难看,担忧道。
摇了摇头,古颜夕这才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眼见白欣桐与赵茹一也在同行的队伍中,她心事更重,越发觉得偷取紫莹荷花这件事难上加难。
“王妃要小心,今日之行并不简单。”瞧了瞧四下只有她们两人,白落珂凑近古颜夕,低声说道。
闻言只轻点头,古颜夕当然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原以为只是上山来进香,却不料还要在此住上两日。白盈盈说得是由于山路难行方便众人休息,可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不是自己熟知的地方,到底会出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白落珂的提醒虽然出自好意,但次次这样难免刻意。身为庶女知道的却这么多,古颜夕心中多了几分警惕,淡淡道:“你这样跟着我一起,就不怕被说?”
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应淡下去,白落珂垂头道:“就算不与王妃一起,也是要被说,与其那样,还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早已打听过她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古颜夕不置可否,却与她同行往山上走。一路上听她介绍周边的fù人、小姐们,不多会儿功夫就到了灵隐寺门外。庄严的红墙上大大的金边“佛”字顿时让嘈杂声静了下来,山风徐徐扬起无数脂粉香气,而古颜夕的视线却被周边红枫所吸引,那般飘扬洒脱,竟生出几分怅然来。
很快就见住持元森法师走了出来,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却十分和善庄重。他冲着白盈盈双手合十,以此做礼。古颜夕见二人似乎笑着说了什么,那般熟络的样子明显是认识很久的样子了。
心念莫名一动,就听白落珂低声道:“娘娘幼时被法师救过xìng命,后来便随法师修学佛道。当年也是法师预言娘娘有母仪天下之相,娘娘后来做了皇后,灵隐寺也因此越发出名了。”
古颜夕一边听着,目光却未离开过二人。少倾她偏过头看向白落珂,疑道:“可这元森法师如此年轻,如何能当得起国寺住持一职?”
“听佛家所言,身份高低是由佛道决定而非年纪。元森法师虽然年轻,但学识却早已超出同龄乃至年长的大师。
因此在上一任住持圆寂后便选了他为新一任住持,这些年在他的指导下,灵隐寺的香火也越发旺了。”
眸色不由深了几分,古颜夕对此却怀着另一种态度。
她当然清楚对佛学的认识程度才是一个僧人身份的象征,可元森如此年纪,想要坐稳灵隐寺住持的位置,单靠他自己定是不可能。既然他与白盈盈jiāo好,那这里面肯定有白盈盈的功劳……只是白盈盈虽然xìng子温婉,但毕竟出身白家,而白家人从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言语过后,很快便由僧人领着众人前往住处。禅房比不得洛阳城中瑰丽奢华,很快就听不少小姐们唉声载道。就连白落珂都不禁皱了眉,古颜夕却一言不发,平静地跟随僧人来到自己禅房前,一点儿埋怨都没有就走了进去。
见状,白茵茵冷哼一声嘲道:“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在人家眼里这禅房估计是天上所有啊!”
说完她一个人笑得花枝招展,除了赵筱筱干笑符合两声外,其余小姐们并不敢搭腔。古颜夕斜斜瞥了她眼,眼底尽是鄙夷。还想着禁足半个月能让白茵茵收敛几分呢,看来真是奢望。
什么话也不说转身慢慢向她走去,越靠近白茵茵,就见她的张狂越浅了几分。忽然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白茵茵吓得急忙往后缩,如此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