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掌柜的已经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喘着粗气,瓮声道:“小的说、说公子您的东西是真的……”
权贵面前,即便一身傲骨却也难保不低头。古颜夕眉头紧锁,见赵睿“哈哈”一笑,从身旁小厮手里拿过一枚坠子,一边摇一边道:“那你说说,爷我这坠子能值多少?”
古颜夕凤目轻移,很快定在那枚坠子上。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东西虽不是她以为的“凤图”,却也并不陌生。
毕竟玉坠原本的主人,可是与肖洛凡他们一起跟随应墨隐上了战场的人啊?
古颜夕越发警惕起来,当日跟随肖洛凡一起上战场的人几乎都死了,唯独活着回来的几个也都病的病伤的伤,没有一个能告诉她最准确的消息。
就是这样她才心存侥幸认为情况可能没那么遭,她觉得只要找到凤图的下落就一定能找到肖洛凡。不管他到底是生是死,她总要见到他心中才能有数。
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关于那场战争和凤图的下落几乎再无人提起,除了齐澜云的出现让她隐约觉得有异样外,还从没怀疑过什么。直到此刻看见这枚玉坠,她才惊觉事情似乎正在往一个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
明明是战亡将士的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了洛阳城中,而且还在赵家长子的手里……
“说话啊,哑巴了吗?还是没挨够打?”正在古颜夕沉思时,赵睿重新开口,加大脚上力量。眼看掌柜的在他脚下脸色痛苦,他笑得更欢,声音也越发尖利,“值多钱?”
那掌柜的只觉得浑身都疼痛难忍,然而却也学聪明了,瓮声道:“那、那不知公子您觉得值多少?”
赵睿邪邪一笑收回脚,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道:“依你爷爷我看啊,就用你这铺子来顶吧!”
“什么!不……不……”掌柜的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嚷着就yù爬起来。但赵睿的手下眼疾手快又将人按了下去,随着他越发低沉的“不”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dú打。
古颜夕看着眉头锁的更紧,赵睿这哪里是来谈生意,分明就是明抢!光天化日这般放肆却无人敢说,看来赵家在洛阳城的地位越发高升了。难怪白家总是要跟他们过不去,这般仰仗应湛的宠爱就为所yù为,身为丞相的白浩威怎么能看得过去!
然而眼下并不是考虑更深一步的问题,古颜夕见那坠子晃得她心烦,很想拿过来派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她正要上前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拽住,回眸一看,就见范御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一脸清平冲她摇了摇头,还将她往后拉了几步。
早已习惯对方的神出鬼没,古颜夕敛眸,颇有些不自在道:“表哥,我……”
范御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别开口。他目光清冷环视一圈四周,很快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一行人上。古颜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又一群人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领头男子身形修长锦衣玉袍,端的是贵气逼人,但那一双眸子里的污气却让整个人的气势打了折扣。
“白家长子,白子澈。”范御熙淡淡说着,手中折扇轻摇,“若我没记错,这古玩店是白家的铺子。”
古颜夕不由叹了口气,果然赵家跟白家的人在此碰上绝非偶然。因着之前应候王府遇刺的事儿,赵家对白家可谓恨之入骨。也难怪赵睿这么明目张胆地就敢上来找事儿,看来是想敲山震虎,让白家知道知道厉害。
只是这手段嘛……
“你可听说了,陛下yù要让赵汉明负责这次赔偿齐宣国的事。”蓦地,范御熙再度出声,目光微侧,“这本该是丞相出面的活儿。”
心下顿时明了,古颜夕眉头轻蹙:“看来上次应候王府那些刺客,真是白家所为了。”
虽然他们各个都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