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时,她也不忘将门反锁。
但就在办公室大门咔嚓一声被反锁上之后,牛萌萌瘫了。
她像一团软泥,靠着墙,慢慢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喷涌而出,啪啪啪的,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嘿嘿……唔……”牛萌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心跳的太快,快的不敢张嘴,就怕心会突然的从嘴里跳出来。
她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嘴,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另一只手,刚用力的按在胸口,感受着那杂乱无章的跳动。
方才的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似的,被放快了几百倍,快速的闪现,她的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的大脑忠实的回忆着刚才的所有片段,她的急中生智,她能把死马说成活马的口才,还有她面对冰冷无情的外科医生时的镇定,只在一秒之间,全部化成了无数的小星星,在她的眼前,晃来闪去。
跳动的星星越来越迷糊,直到看不清楚,牛萌萌才知道,自己被自己吓哭了。
或者说,她被刚才的事情,骇的六神无主,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伸手,抹了一把脸,泪流满面,冰冰凉凉。
“唉,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听到了家人的噩耗,才哭的这么伤心。”来找祁慕初的其它病人,看见牛萌萌瘫坐在他办公室的门前,无声的痛哭着,以为她是病人家属,好心的安慰她:“小姑娘,生死病死是自然规律,别太伤心了,节哀……”
牛萌萌惊悚的睁大双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生老病死了。
病人见她神情慌乱,眼神迷茫,只当她太过悲恸,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牛萌萌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离开的病人,恍惚间意识到,自己是蹲在祁慕初的办公室大门哭。万一祁慕初开门看见她,到时候,跑都跑不掉了。
赶紧的,把脸上剩下的眼泪全都抹干净,吸吸鼻子,胜利完成任务之后,牛萌萌连电梯都不等了,一路跑下楼梯,冲到医院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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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初的休息室里,通常都会备上两套衣服,以防万一。
牛萌萌走后,他脱下白大褂,本想再进去冲个澡,把刚刚重新沾在身上那股香水味给洗干净。可是,刚脱下来,他又突然的没了洗澡的yu望,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会,这才拿出干净衣服,重新换上。
换好衣服后,祁慕初反复闻了闻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香水味。
他的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又一幕。从牛萌萌走进他的办公室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牛萌萌送他礼物,祁慕初明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还是不争气的欢喜雀跃了一下。虽然他把自己的脸绷的跟满弓似的,紧的连毛孔都闭合,但是,拆礼物的那一刻,他的手欢快的仿佛在琴键上跳舞。
当然,礼物让他很失望。他甚至以为,牛萌萌是没事来找他麻烦,又或者,纯粹是来搪塞她。因为,她真正的目的,祁慕初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
那套化妆品,价格不菲。凭着祁慕初对她的了解,应该不是牛萌萌自己买的。化妆品里面的张小卡片上面的表达的内容,暧.昧的让人遐想,只有一种可能——这礼物是一个与牛萌萌非常亲近的男人送给她的,而她,压根没有拆礼物,所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这样直接的拿来转送给他。
祁慕初没来由的气愤,即使是现在,牛萌萌已经离开了,他还是生气。牛萌萌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礼物,这样的暗示,让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在夜晚蠢蠢yu动。
思绪,到这里就停滞不前了。祁慕初不想再去深究,他怕自己会失去他一直最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