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房间里研究口罩,顺便养养嗓子。
倒是每日听着窗外的戏班子来的那个戏子的声音,高亢而有节奏,顾白徵觉得有点意思。又回忆着现代的广播体操的配乐,给戏子哼了谱子,让那戏子每天晚上回去找个同僚研究一番。
第一次两个戏子合体叫广播体操口号的时候,顾白徵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小学的时候,那个配乐,那个口号,一毛一样的。那酸爽!
顾白徵倍受刺激,终于制作出了第一只口罩。
wow!不要太酷!
于是,顾白徵开始找人批量制作,至少供给这个病弱的袁府使用先。
袁清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顾白徵嗓子坏的人。
他实在离顾白徵有点远了。
顾白徵住在他的房间里。对的,顾白徵自从第一次醒来以后发现自睡的那个房间以后,一直认定那个房间是她的,事实上,那是袁清的房间,于是袁清只得另外收拾了客房来用。
对于一个轻微洁癖来说,把自己的房间给别人住是需要很深的友谊的。
袁清自认为自己和顾白徵有这样的友谊。也是因为这样顾白徵才会住在他房间。
但事情的真相却是顾白徵完全不明真相。
反正袁清在自己知道顾白徵嗓子坏掉以后,就马上着手为顾白徵准备药品。在咨询大夫的途中才知道,顾白徵会落得这般地步完全是因为她自己作的,她不吃药。
“为什么不吃药?”袁清问大夫。
“药太苦了。”大夫说,手上还在不停的配制口罩里的药物。
袁清哑然了。这种借口大概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吧。于是袁清温柔的问道:“你有没有给她一颗糖?”
“啥?”大夫抬起头,完全听不懂袁清的意思。
于是袁清说:“算了,你把药方子给我吧。”
于是大夫放下手中的活,大手一挥,又写了一张药方给袁清。
袁清照着方法煎好了药,尝了一口,果然很苦。他命令厨房做好特别特别甜的小糕点,又去隔壁最出名的小吃店买了糖果和话梅。装在盘子里,连着药一起端着往顾白徵那边院子走去。
哦,这大概是袁清自上次表白后第一次见到顾白徵。
他心里只有顾白徵了,于是根本没有注意身后跟着大批的小丫鬟,紧紧的盯着他端着的药碗,生怕他打翻了烫着他自己。
而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引来了小病未愈的老爷。
慢慢的,跟着袁清身后去往顾白徵院子的人越来越多。
袁清当然也注意着碗里的药,小心翼翼的不想打翻。于是也顾不得前面的路,于是也看不到迎面走过来的下人看到老爷跟在他身后的惊异的表情。
也不知道老爷在他身后挤眉弄眼,就是不想让下人叫他,然后打断袁清的行为。
袁清的院子,现在是顾白徵的院子里了。
顾白徵带着一批下人在跳广播体操。
身旁跟着两个戏子,一个唱着什么曲子,一个嘴里叫着:“全国中小学生第二套广播体操,初升的太阳,预备起!预备运动——”
然后所有的下人随着这个口号开始了诡异的,至少在没有练过广播体操的其他下人和袁清,老爷面前是诡异的动作开始动了起来。
但是整齐又十分有韵律。
顾白徵就成就感油然而生,仿佛理解了当年老师为什么要他们动作整齐的原因了。
这种操做整齐了果然赏心悦目,于是顾白徵顺便宣布了一个刚刚决定的想法,办一场广播体操大赛,大家可以随机组队,二十个人为一组开始比赛。
老爷本来看顾白徵就不太舒服了,现在更是觉得顾白徵有点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