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在准备制作素描用的铅笔和纸张。
古代常用的那些笔墨纸砚显然是不行的,还是得有铅笔和那种更厚的纸张,宣纸太软了。
首先是铅笔,顾白徵所知,铅笔的笔芯是最难解决的问题,铅笔从发明到顾白徵穿越前所在的二十一世纪,不过四五百年,难就难在那个笔的形状。
顾白徵想了想问厨房里的大婶和别的下人,有人放过羊么?
果然还是有的,于是顾白徵问那个放过羊的小太监:“你们放羊的时候给羊做记号的么?”
“嗯。”小太监不知道顾白徵究竟要干嘛,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自上次打了九亦钧一拳事件以后,顾白徵成了王爷面前的新红人这个事情不胫而走。
虽然顾白徵的等级还是最底层的小太监,可是人家靠山稳啊,保不准哪天就飞黄腾达了,所有河阳宫的人对顾白徵的态度都转变了很多。
“你们是用石墨来做记号的么?”顾白徵急切的问。
“石墨?”小太监质疑,“那是什么?我不知道那叫什么,不过是一种黑色的石头”
顾白徵先是有点伤心,后来一想,石墨也许在很久以前不叫石墨的呢。这些东西是早就有的,大自然产物,不是化学合成。于是她说:“那你能不能出去给我带一些回来,越多越好。”
顾白徵想了想说:“出入的证明你去找总管开给你吧。”
这时候,顾白徵和总管算是混得很熟了。不管怎么说,顾白徵并没有表现出害人的心,一个人心地善良,终究还是会被人接受的。
总管就总对顾白徵说:“我们王爷能遇上你,一定是上辈子修的福分。”
顾白徵就笑着嘲笑他:“你们王爷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就不会一身的病了。”
总管只是摇摇头,顾白徵听不懂他的话。他的意思是,九亦钧身边那么多图着九亦钧这呀那呀的人,唯独顾白徵一人,虽然看起来动了很多东西,其实没有一点是为了私利的。九亦钧,也许身体健康,就遇不上顾白徵了,这难道不是积德?
顾白徵确实没有什么私利可图,只求过得开心点,舒服点,现在她的待遇和九亦钧之前那些近臣的差不多,怎么算是不舒坦?至于九亦钧,顾白徵不能否认,如果他身体健康,顾白徵就不会陪他那么多,是啊,一个健康的九亦钧,顾白徵想了想,大概是九亦钧不需要她了吧。
有点嘲讽,有点心酸。
那么,她算是趁虚而入么?
这几日顾白徵打着九亦钧的名号,在宫里建了小型的造纸厂,造不同种类的纸,纸的问题不大,只不过是配方比例的问题,这些和那些造纸工人提一提,马上就能解决了的。
于是顾白徵每天带着不同的纸去给九亦钧试画。
“你每一张画一画,掌握它吸水的程度懂么?”顾白徵指导道。
和九亦钧相处久了,她发现只要你不激怒他,他是不会轻易出现另一种人格的。可是外部传言确实王爷凶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要是用一种动物形容九亦钧,顾白徵想,大概是兔子,脆弱人格主导九亦钧是那种毫无伤害能力的兔子,要是谁说兔子凶残,顾白徵保证不打死他。
于是九亦钧开始专研纸张。
顾白徵继续和造纸厂师傅交流,找一些闲着的小太监们筛选,最好的留在宫里给九亦钧用,不好的就拿出宫去买。
宫里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那些常用的纸张还是很好卖的,卖得的钱,顾白徵也不拿,纸厂师傅拿大头,剩下的,小太监小宫女们分红,顾白徵一分不拿,暂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钱有什么用,你吃穿住行都在皇宫,实在是没有用钱的地方。
那日,总管拿着一袋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