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感觉到,但还是晚了。迷yào的yàoxìng太过强烈。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却也只到达耳房的床底。她知,今日皇儿是凶多吉少了。
她的心,疼得在滴血,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
她就这般死死的看着,她要将这弑子之仇、挖心之痛牢记于脑海,将来十倍奉还于那个贱人。
事后,她也哭过,闹过,可众人都认定了是她的嬷嬷疏忽大意才导致的悲剧,而她还妄想将此些,怪罪到皇后娘娘的头上。当真是蛇蝎心肠。
连他也说:“紫兰(皇后的心腹)从未离开过宴会半步。”
呵呵~
是她眼瞎吗?杀子仇人,也能看错?
可她不能怪皇上,她,怪不起!
三大世家的灭门惨案,她深知绝对与上位者脱不了干系!
呵呵!
樊乔冲着主殿惨然一笑,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舒坦,有些债,是时候还了。
樊家虽已覆灭,但它隐藏的暗棋还在!
“喵~”
“唉~乔贵妃饲养的小猫又偷溜出城了!这下可好,我们又有顿骂要挨了。”
另一位士兵同样哭丧着脸:“也不知道这猫什么品种,鬼精鬼精的,一不留神就让它钻了空子,追都追不到!”
密室中!
道袍男子一双冷眸紧盯棋盘,并不接话。只见他执起骏马,悠然跳过半边山。
玄幻天苦笑,随之将pào挪至中间:“朕知你恨朕!可朕也悔过了。”
“朕自知能力有限,将江山jiāo予了皇儿,再不问国事。”
道袍男子剑眉一挑,对其嗤笑不已:“悔过?你那是悔过?你那是逃避,是懦弱!”
说完发觉便发觉自己似是有点过了,便气闷的将棋盘推至一旁,嘴里直嚷嚷:“不下了,不下了,你赶紧走吧!看着碍眼!”一边说,一边把人往门外推。
纵观天下,也许也只有他敢如此放肆了,但两人都不以为然,似是早已习惯如此相处。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君臣之别的狂妄之人,曾经却是严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忠臣良将。
是他侍奉的君,将他藏于密室整整三年,终年不见阳光,把他从一个臭棋篓子,练就成了一代大师。成日里能见到的活人就只有他一个。他还有脸来此诉说自己的委屈?
“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臭脾气!”
玄幻天力气大不过他,只能隔着门无奈的咒骂。
“我脾气臭?我没疯,那是我福运大!”
“我四肢健全,却被你囚困于此。”
“有家不能回,亲人无法相认,你还有理嫌我脾气臭?”
玄幻天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道袍男子此时在里边发泄般的咆哮,控诉着外面男子的冷酷、残忍。
玄幻天无力的扶额,他心里也装满了憋屈好吗?里面之人不满了,还能朝自己发泄。可自己除了他,又能和谁去推心置腹?
“朕如此,到底是为了谁?当年若不是朕偷天换日,你还有命留在这跟朕嚷嚷?还有命想你的妻儿?”
玄幻天也很坳火,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
道袍男子却对此嗤之以鼻,心里不甚赞同地嘟囔着:“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昏庸才导致的!”
可他也不敢真说出口,君终究是君,容不得别人肆意践踏其尊严与底线。
这回,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连准备好要问其“重见天日”之期的,道袍男子都已将之忘于脑后了。
……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