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最近容祺这孩子心气儿不顺,她也晓得是在魏悦这里碰了钉子。
只是感情的事情倒是不能硬着来,容祺这孩子也是过于急躁了些。知子莫如母,容祺从小便是强势的很,却也内敛得很。小小年纪便将一切别人不能忍的都压在了自己的心头,也是难为他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心动了的女人,却也不知道怎么爱惜才好,用这禁足的法子岂不是越发将人家姑娘推得远远的?
“你坐下来,今儿也没有外人你我好好聊一聊,”容夫人将茶盏放在一边却是抓着魏悦的手拉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凝神看着她的那份拘谨。
魏悦心头忐忑也不知道珂夫人要同她说什么,单说这今儿亲自前来看她便已然是天大的面子了。
“夫人,魏悦行事莽撞也给夫人和世子爷添了不少的麻烦还请夫人见谅。”
“你这孩子,你哪里有什么错?”珂夫人慈爱的捋了捋她额头前的刘海,越发看着这丫头顺眼得很,性子温顺,行事机敏,曾经替祺儿挡过剑,跟着他出生入死。但凭着这份情谊,她们母子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姑娘。
“哎!”珂夫人慢慢叹了口气,“悦儿,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便觉得与你甚是投缘,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从来没有人像珂夫人这般待她温柔照顾,魏悦不禁想起了娘亲心头一阵怆痛,眼眶倒是有些湿润。
珂夫人轻轻握着她的手慢声细语道:“祺儿虽然没有像你那般受了诸多苦楚但是他小的时候却也是吃了很多的苦。”
魏悦默不作声,静静听着。
“他一出生便是容家的长子,侯爷待他自是严苛的。五岁的时候便被侯爷送到了外面习武,十二岁的时候才接回府中,”珂夫人叹了口气。美丽至极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湿润的温蕴,“我虽然是个做娘的却从没有机会给他半分慈爱,走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回来的时候却是少年的模样了。听闻服侍他的丫鬟们回来说,大少爷脊背上满满都是刀伤啊!”
珂夫人放开了魏悦的手,忙用帕子捂着唇有些哽咽。
“夫人”。
珂夫人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容祺这孩子说实话心硬的很。我不知道他习武的那几年都受过些什么罪,才能养成这般的性子。他十四岁的时候便随着侯爷出征乌孙了,十四岁。呵!对于建州城那些贵族子弟们,那是享受明媚春光的好日子。我的祺儿却是在西域九死一生,每一次我都在菩萨前替他祈福,祈求我的祺儿能平安回来。”
魏悦心头泛起了一抹酸楚。容祺原来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道珂夫人有没有知晓?她的儿子却是外面赫赫有名的战神。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魏悦敬畏这样的男子,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喜欢上他。总不能因为容祺值得同情的过去便施舍给他一份不真实的感情,这样的欺骗也不是她愿意给的,想来他也不想要。
珂夫人看着低垂着眉眼的魏悦淡淡笑道:“悦儿。祺儿他是真的喜欢你,我这个做娘亲的看得出来。我只是请求你给他这么多年的痛苦人生中多一些点儿希望,好不好?”
魏悦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却不想珂夫人缓缓抓着她的手却将自己腕间的一只翠玉镯子顺到了她的手腕上。那镯子成色看起来极好,通体散发着莹然的光泽。而且上面还缠绕着金银线编成的活灵活现的马鹿,这可是鲜卑族特有的图腾和象征。
“夫人?”魏悦想要缩回手臂却被珂夫人紧紧拽着。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如今我交给你,你要好好戴着。这是我们鲜卑族的守护神兽愿你平平安安的。”
“夫人!不可!”魏悦吓了一跳,忙要脱下来这只镯子,“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奴婢承受不起。”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