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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睿哥儿满十二岁,我便要送他去西南。”一边受着项詅轻手按摩,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     徐三爷提到待睿哥儿十三岁就要送去西南,西南是什么地方,比不得西北,比不得东平,西大营不必说,东南军营徐三爷连考虑都没有,虽然项詅自己也希望儿子能成才,可这般年幼就要他去,会不会太早了,再说军营是什么地方,最是蛮干粗野的,他虽自小有徐三爷带着,身世也好,可总会碰上不长眼色或不如意的。     “十三岁会不会太早了?”徐三爷将她的手拿下来,“不早了,若是他想早日出人头地,不靠家里的影响得别人看重,就要早早去体会这军营与朝堂的不容易,当年我出入宫中伴太子,也未到十岁,十二岁下军营,祖父多挂念,可也从来没有心疼,父亲更不必说,让我在西大营混着,不从之后连理睬都没有,再说,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虽然项詅自己也知道圣上对徐三爷过多关注,徐家子弟自来也得用,但连睿哥儿的去处都安排好了,怎么也不是项詅所想的,“西南大营终究不是三爷能顾及的,再说南夷这几年也不平静,可想几年前澜县的事便可知,危险多大。”     做母亲的多仁慈,她也不希望睿哥儿能建多大的功业,虽然不想睿哥儿如世家子般平常,能得力自然好,可与安危比起来,她更愿意要一个好好的儿子。     徐三爷坐起来,眼看着项詅,“我知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你要知道,他是我们的长子,若是没有担当,守不住我这些年打下的功绩不说,再看看你,琌记商号近千家,若是他不长进,没有大出息,这些东西非但不能保他,还会害他,父母亲之累,有时不在给他多少优渥,咱们家说得好听富贵齐全,说得不好听,他难以驾驭这般权势富贵便会害他,父母之为子,当为之计深远,而不是为着舍不得,便要羁绊他,再说,若是到了他十三岁,他若真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     以睿哥儿的脾性,他怎么可能放弃去西南的机会,徐家孩子心头总是有不服输和一股狠劲在里头的。还有几年呢,现在要紧的是把睿哥儿教好,日后即便是去了,多让他多一分保身的法子,长子,终究不同,以徐三爷对垣哥儿的疼爱来说便可是他的心思,徐三爷说的也在理,他们夫妻此生太多荣耀,孩子若想保住都不易,若想超越更是难,只看造化了。     “三爷为儿子考虑长远,我也不必再说,只愿睿哥儿能体谅你为他的心思便好。”再一想,“严些也好,不知过管教的时候莫要失了父子情面。”     徐三爷笑着回,“不会,咱儿子心里明白。”     晚些果然不见单家父子回来,项绍云与华臣逸也未瞧见,只是将军们来寻徐三爷有事,整个午后徐三爷都未进二门。     两日后单家父子来与项詅告辞,交给项詅一个匣子,单翁感概,“此生不知还有未有时机再见夫人,老朽此番进京也算了了心事,这东西,望夫人定要收下,全了我单家先辈的遗愿。”话说到这份上了,项詅若再推辞便是没了规矩,心兰上前接过,项詅领着孩子送他们在外院堂下上了马车,挥手告别。     再回到院子里,心兰将单老给的礼放下,问项詅,“夫人可是要瞧瞧?”     手指搭上那锦盒,想来项詅这个身份牵扯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徐三爷去送客后面回来,见她犹豫,“打开看看,既然单老说了给你,咱们就当长长见识。”     指甲叩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幅字画之类的,徐三爷伸手拿出来,将捆着的丝带解开,画卷舒展开来,是一副美人图,将画卷平摊在案上,细细瞧来,上头有字,页下也有署名,这是一副有主的画卷。     项詅细看,上头的字写着,‘爱妻华珏’,署名则是单铭书,时间是弘资十二年秋,八月十六。     但看时间便可知是上晋弘资年间,也就是晋武公,当今的皇祖父在位时,年岁实在是久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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