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的心情,问覃将军,“徐三少夫人可问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覃将军有些迷糊,不知道圣上的意思,“回禀圣上,卑职去徐府之后提了东西便走,并没有遇着三少夫人,也没有听见徐侯爷父子提起过,货物完好无损,连封印都是徐都统亲手做的,没有被人动过。”
皇帝点头不语,看着桌上的东西又是一阵沉默,覃将军看着站在阴暗处像是不存在一样,实则眼角余光也看了桌面上的东西好几次,任谁看见都要多看几眼吧,世人都用金银,可见过这般闪瞎人眼的东西吗,覃将军一共取了三十样,三十个箱子里的东西都不同,他对这些是外行,但就算是外行也看出这些都是极好的东西,有沙质的,有岩石的,有混泥的,也有完整一整块的,可都是含金的矿石,就算身为皇帝暗影的头目,见过世间的稀罕物无数,可也没有这样来得直接,这样的视觉冲击,简直要人定不下来,圣上想来也是这样吧,这些可都属于上晋国,有了这些,上晋在诸国之中再无匹敌。
皇帝像是自语,又像是与覃将军问话,“这便是父皇痛失皇叔与十万精兵换来的东西,江家世代为之追逐的东西?”
覃将军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即便是他不回答,皇帝自己也清楚,突然皇帝猛然起身,呼啦一下将案头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似有些癫狂,对角落里的覃将军吩咐,“调集工部所有工匠,将铸造司的人一并带去,任何人不得进出,就在暗所里检测提炼,直至朕看到实物。”
覃将军跨出一步领命,皇帝还有话没有说完,“即刻召左骠骑魏将军,右骠骑韦将军进宫。”
“卑职领命。”皇帝大手一挥,覃将军出去了,看着烛光下闪烁的光亮,此时,皇帝无比清醒,他要万无一失,再一想,江家实在太张狂了,为着这东西,世代算计皇家,旁的也不必想,晚些再与他们清算。
皇帝夜召自然不敢轻慢,魏将军与韦伯,两人迅速进宫面见,徐三爷不在,西大营交在他们手上,去年皇帝下旨夺了常威的右骠骑将军一职,升了韦伯为右骠骑将军,让常威顶着个武状元的名头去了校尉营做大头兵,美名其曰为了历练,这便是要将常家踩在脚底下的意思了,现在虽然还未传出皇帝对常贵妃的处置,但此时与坐冷宫没有区别了,常家就似那大厦倾倒,速度之快在世人的意料中却也是人的意料之外。
两人进大殿行礼,皇帝一见他们直白吩咐,“明日朕要亲自点兵,三十万大军由你们俩率领去西北接应徐老三,行军要快,赶在五月之前到西北。”
候着的两人心下一惊,先前没有一点预兆,没有战事传来,也没有徐三爷的消息,圣上拨了三十万大军,由他们去接应徐都统,两人当下摩拳擦掌,许久没有这样的大仗可以打了。
果然第二日,皇帝圣驾去往西大营,上了点将台,除左右骠骑将军外,三位参将,十位将军,当场宣令,当夜便出发,皇帝一直在西大营待到亥时初,整个西大营火把通明,将整个军营照亮,皇帝与众将士喝了壮行酒,好一番激励的话说完,出西郊大营,西城门大开,三十万大军出城,这仿似油锅里进水,惊动了整个京都,街上已禁宵,就是有十万分的好奇,也没人敢出门来瞧,三十万大军出城,第二日京都还是原样,可人人都知道,这与平日不一样了,街上布满了巡逻的士兵,各世家关门闭户,没有大事不会开门,皇宫的布防增了数倍,工部的人自然是清楚的,工匠们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踪影,铸造司里犹如死寂,除了外面把守的卫兵,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也不见,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项绍云这几日开始去翰林院点卯,就是翰林院这样的清静衙门也不同以往,三十万大军出城谁都知道,可为着什么可没人知道,按下心里的疑惑不去多问,心想下衙了去一趟侯府。
虽然侯爷不知道项的商队从西北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