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能不管,敲打也好,警戒也罢,出了这等卖主求荣的奴才自然是要清理的。
“有几句话要问你们,我怎么说,你们便怎么回,第一个问题,近日有谁见过内院当差的家人常出入府里?”
家人们自动闪开一条道,徐三爷看着心里满意,即便是项这么久没有管家,可是项家对于项原先的管理还是没有变动,自然是好东西才会被保留下来。
很清楚,项家一共就当年项住的院子和现在腾出来给项绍云的院子需要打理,当夜用的哪些人,回来之后还是用这些人,就是去新河那几年留下来打理的人也是没有变过,外院有哪些人打理,也是清清楚楚,项家是人口简单的,仆从也不多,管事虽多但不进内宅,在商行,有大把的屋舍可以居住,现在项不管家里的事,项绍云又不在京都,府里内院有贺妈妈,外院有李大管事,所有人该守着什么规矩都是一目了然,项这第一问的是内宅里今日谁出入得最多。分出来的人中间立马看见一个青衫短打棉袄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模样的妇人来。
项看着这两人眼中有了震怒,但还是没有动声色,或许这里面有误会也不一定,凡事还是要讲究人证物证,又问第二个问题,“近日是否有生人进府里,都是谁接待的?”
还是这样,原先移开的人又移开,原先站在中间低头要随着众人走开的两人见这样情形早已有了簌簌然,项心里不单有了怒气还有杀气,第三个问题,“近日哪一位家里出事,却又突然之间摆平了,说话春风得意了,过日子手脚阔绰了,对人当起爷来?”一边说,一边下到双双跪在她面前的两人眼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刘生家的,有近半年你没有去给我请安问好了吧?”
徐三爷认得她,这便是几年前在项身边伺候的丫头,后来像是去了项绍云的院子,一直管着项绍云院子里的杂事,在新河的时候,项给她一家子安置了一个小院在项府的后门外,时常的还见她进府给项请安,她当家的管着项府里的柜上的差事,项也是拨了单独的柜面给他打理,这便是项身边贴身服侍的人,与文尚家的一同与项从小长大的人,项怎么对她,她如今竟是这样回报。
“姑奶奶、、”,泣不成声,此时的刘生家的,红儿,项生命了不可或缺的人,也是在这个院子里,当年,当着项大奶奶的灵堂,当着项大奶奶屋里所有人的面,领了项的嘱托,项将项绍云托付给她,让她眼不离项绍云,身不了项绍云,就是她,这个忠仆,第一个当着所有人的面磕头承诺,当年那样的主仆情,那样亲密的关系,造就了今天有人竟然拿着项的幸福,拿着项未来的名声作为要挟,这其中竟然是因为她,项摇头不信,她真是不敢相信,有什么诱惑可以将红儿的心收买,即便是家中出了天大的事,不是还有自己吗,要说钱财,项有的是,要说钱财摆不平的,不是还有徐三爷在,自己愿意在徐三爷面前求上一求,凡事不是总不至于到了出卖自己旧主的地步。
红儿跪爬到项脚边,哭着道歉,“姑奶奶,奴婢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奴婢是您的奴婢,一辈子都是您的奴婢,对主子不好的事永远都不会做,是,家里几个月前是出了事,奴婢的小叔子在外面欠了赌债,整整三万两,就是一家子为奴为婢几生几世也还不清,当家的便去借了地下钱庄先填上这窟窿,想着慢慢想法子还。”项摇头,赌场上输了三万两,去找地下钱庄借,这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吗?
“起先,奴婢也想着去求一求姑奶奶,可当家的说,即便是姑奶奶念着与奴婢的情分,也不会帮着偿还那么多,说是想着别的法子,起先奴婢还想着是遇贵人了,那人愿意帮奴婢一家偿还这三万两,还是只需要帮他一个忙就行,当时钱庄的人已经逼上门来,小叔子被他们拿在手里,随时都会没命,当家的这才答应那人的要求,果真,三万两白银,就这样帮着偿还了,自那日之后,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