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白了双鬓,可精神还是不错的,项与他让进见客花厅,李大管事这才回起事来,“姑奶奶,就在才将,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硬说是与姑奶奶熟识的,家人与她解释您不在家中,她硬是说不信,说什么早前见您回了娘家,定是您躲着不见她,家人没法子,让她候着,老奴来请您示下。”
项问他,“什么女子?”
“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看着不像是远道而来,熟门熟路的去家里寻您,还说一定要见您,再说问她姓氏名号,她也不说,直说您去见了便知道她是谁,用不着告知老奴听。”
“姑奶奶,老奴瞧着您看还是不要去见了,这样大大咧咧到人家家门去寻人,身边就带着跟着的婢女,没有一个主事的,若是来与您寻事,到时就难说清,老奴只来回您一声,待回去了,就说请您不回,将她打发了吧。”
项摇头,若是知根底的,要寻她肯定是来侯府寻,而不是去项家,此时就算是项不去见她,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会离开,若是到时候在项家大闹起来,人家是做好了全然的准备,可项家的人不知她底细,手重手轻的谁也说不准,遇上个泼皮的,打起赖来,算在谁的头上,“我与你一同回去看看,云儿不在,家里没个正经主子,怕你们应付不来,贺妈妈既已带了,信来让我回去,肯定是看出那女子不简单,轻易不好对付,你稍等我,待我回过家里人,便与你一同回去。”李大管事见劝说无效,张口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
这位姑奶奶小时自己便只有听从的命,如今更不要再说劝解了。
进卧房换了沾有灰末的外衣,再去晖立院与老太君,侯夫人回禀要回项家一趟,也不说什么事,就说内宅回去照看一下,自然是允了她,徐三爷与她一同出来,两个孩子留下,待去到西苑,徐三爷便是要与她一同去项家,原先文尚便去回了他,说是项家有急事,项虽是不愿,她不想项家的事还让徐三爷操那么多心,可拗不过徐三爷,所以李大管事先去外院等候,她们夫妻两人随后,项上了马车先走,徐三爷骑马在一旁,后面是李大管事的青布帷毡马车。
到项家大门前,家人卸了门槛,马车直接进了院子,撒芍药搬了脚凳,扶着项下马车,徐三爷早在门前都已下马,进二门,远远的就见贺妈妈迎上来,先给项与徐三爷问安,“姑爷,姑奶奶”,项扶她起来,“妈妈,人在哪里?”
贺妈妈说,“还在待客花厅,先前还闹着要去姑奶奶原先的院子看一番,奴婢拦着不让她去,这便在待客花厅里守着,好歹好说也不说姓谁名谁,奴婢看着着实心焦。”
项点头,徐三爷前一步,她后一步,两人去往中堂的待客花厅,进得门去,看着里面端坐了手捧着茶杯正喝茶,看着项两人进来巧笑焉兮的面孔,徐三爷的脸色顿时冷下来,项也不出声,夫妻两就这样静默的看着眼前起身走过来,笑着说话的女子,在两人面前墩身行礼,“见过徐都统,见过少夫人。”
徐三爷瞧也不瞧,侧身避过越过她便往里面去,在主位上坐了,丫鬟奉上热茶,端起茶来吹饮。热茶冒出的热气朦胧映得他眉目冷俊,棱角玉雕般看着让人心悦,那女子微眯起了双眸,徐家三爷,果真是个人中龙凤,值当了。
项倒不是似徐三爷般耍脸,相邀道,“蓉姑娘请坐。”做相请,常丽蓉对着她笑一下,“少夫人还是这么知书达理,即便是对民女这样不受人欢迎的,也能笑脸相迎。”
项一边走一边回她,“若不然蓉姑娘还有旁的待客直到,是背后说人刻薄还是教人不懂规矩?”
徐三爷嘴角微翘,放下茶碗抬手看着拇指上的扳指出神,项可不是会吃亏的主,想要在她口头上讨便宜,怕是没有几人做得到。
常丽蓉脸色变了变,就是因为徐家,现在常贵妃对自己再也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说常家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自己,这可真是笑谈,常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