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吃完饭喝完酒,被黛玉劝走。一行人马这才浩浩荡荡往城里去。
到了下午,紫鹃是用八台大轿抬了去。那些在这边干活的姐妹,自然是要去李晓那边凑热闹。至于各种节目,什么叉火盆,说喜话,拜天地,闹房,这些都是一个不少。无非夫妻和爱,早生贵子之内。
黛玉这边,此时一下子空落,只有小翠陪伴左右。院里空空如也,只落下鞭炮纸屑。王富安知道黛玉爱净,早令婆子们把那些吃剩的饭菜收拾一空。只是这鞭炮屑,是要留一段时间。
黛玉站在院中,寂寞又很无助。紫鹃以后就是李家的人,虽然依然回来,就象离开自己多远似的。这心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时想找个人说话,消除这寂寞。她看看小翠,她依然还是那样的无趣,恪尽职守守在自己的身边。她更象是一个道具。
黛玉想累了,慵懒下来,她早早地睡下了。告诉小翠,不必喊她吃晚饭,她不想吃。
晚上,桃花送了饭来,小声与小翠说话。桃花的后面还跟着杏花,杏花是来照顾黛玉的。紫鹃交代过,她不在的这些时候,希望王富安能安排杏花照顾小姐。王富安想来想去,能上台面的,也只有杏花,这紫鹃真是慧眼识人。他就去跟王新柏商量,看看杏花能不能照顾黛玉?
“只怕小姐看不上杏花呢,又没有人教她,不知城里的规矩。这要是服侍出个好歹,我们怎么担待得起?”王新柏与王富安道。王家几个老长都在,都同样有这样的担忧。
“虽然我是不懂规矩,但是紫鹃姐姐说了,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小姐的冷暖,处处为小姐考虑,这便是比规矩还要好!小姐发脾气我跪着,说什么话我听着。我不信,我就服侍不好小姐了?!况且就这么几天,姐姐回来,还是要重新选得!”杏花早听紫鹃说过,要她去服侍黛玉几天。
“那你知道要怎么服侍小姐?”
“我听紫鹃姐姐说,无非就是早晨倒尿盆,服侍小姐洗脸梳头,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人前人后不能抢话,还有就是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小姐受一点侮辱。至于紫鹃姐姐做的,比如什么时候提醒小姐什么事情,这就是看各人的智慧罢了!紫鹃姐姐就是十样好,我倒有一样比她强些。爷爷自小教我识字,我倒还读过些经史,略通些诗词。听姐姐说小姐也好这个,我在这点上还能与小姐说上话!”
“给小姐做丫头,倒是委屈了杏花这孩子。”王新柏的弟弟王新尧道。
“说什么委屈?如今桃花姐姐摆在这里。原先还不是跟我一样,父母掌上明珠,如今怎样?还不是跟紫鹃姐姐后面要点事情做?!我早已看出,这小姐不一般。她没来之前,紫鹃姐姐也不过给人家做些活计,能养活自己。如今再看,小姐来了不到半年,一下子买了地,起了房,还招了这么多姐妹,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别说人家是有钱的,我们这里大富人家多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莫说长辈们说话,你听着!光听你得得得地一个劲地说,难道长辈们经识过的事,倒不如你?!”杏花的母亲听杏花说桃花受罪,怕王富安心凉,便责怪女儿道。
王富安倒不是那样的小心眼,思考了又思考,道:“别看杏花小,说话也倒有几分道理。但是记住了,在小姐面前千万不要这样说话,这小姐的见识你是没领教过啊!”
“富安这话有理,我是领教过。这小姐大众场合不大言语,都是紫鹃在说话。但是一旦开口,却是大脑过了几遍的。这就是大家里出来的风范啊!哪比的我们家杏花,就知道信口开河,却不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爷爷,我记住就是了,我才多大?学习的地方多着呢!只是还要爷爷叔叔大爷大伯经常教导才是!”
“嗯,这样的态度,才好!有道是谦受益,满招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