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幅油画。
“怎么了?”他问,“你在看我。”
“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你为我打开车门,然后我看着你,你看着窗外。”
勋世奉微微侧脸,也看着我。
“那一次的约会……”
他没有继续说,因为太过复杂,不过,在我看来,开端是美好的。
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指,“alice,手术要进行很久,你在休息室休息,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等在手术室外面。”
“嗯。”我点头。
“如果……”他迟疑了一下,“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我摇头,“我等你,吃晚餐。”
他没有声音,我等待着。
安静,似乎只有雨水落地,呼吸的声音,还有,就是枝头花朵绽放的声音。
早春的开在枝头的花大多娇嫩,被冰冷强劲的雨水浇了一夜,有一部分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罕见的强悍,它们依旧傲立于枝头,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这些味道经过雨水的晕染,显得愈加浓重。
良久,他终于点头,“好。”
……
医院的颜色似乎永远都是一种,干净的颜色,干净到没有杂质,没有生命的味道。医生们换上隔离衣,手术衣,里里外外需要很多层,为此手术室的温度控制在华氏59度(摄氏15度),医生不能出汗。这里的一切都准备停当,我站在手术室外面,间隔着一整面的隔离玻璃墙幕。
无影灯打开。
强烈的白炽灯光照的整个手术室好像镀上了一层凛冽的光芒。
护士,医生都安静的各就各位。
勋世奉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室内各种复杂的仪器逐次连接在他的身体上,血压,心跳,呼吸等等,各项指数以一种彩色数据波动的形式在显示器上呈现出来,那是生命的特征。
麻醉师开始为他做穿刺。
呼吸管扣在他的面孔上。
yào物起作用,他陷入了麻醉后的深度昏迷。
手术开始。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将要jiāo给手术室中那三位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其中主刀的医生就是dr.nicolasgraf,他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手术,看似动作并不快,但是事实上,由他主刀的手术要比别的医生快30分钟以上,麻醉中的勋世奉,一秒钟也不能耽搁,dr.nicolasgraf的快速精准的手术,可以为他提高全面治愈的希望,并且同时也赢得了术后恢复的时间与可能xìng。
“少夫人……少夫人……”
我听见声音,抬起头,max大叔站在我身边。
“手术将要进行5个小时,请您到休息室等候。”他说完,又继续加了一句,“如同您答应少爷的那样,在休息室等待。”
我点头,“好的。”
休息室离手术室并不远,这里被安排的好像一间顶级酒店的套房。旁边还有一个酒柜,摆放着白色的伏特加、白兰地还有威士忌,而它旁边则是低温红酒柜,里面甚至有1942年的法国酒王。
墙壁上有一个钟表,它走动的时候,竟然有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在流逝。
我抬头,仔细数了一下,只不过才过去10分钟,我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
休息室里面还有计算机,电视,以及a-tech负责构架的网络。
我却连碰触那些按键来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与兴趣也没有。
大约又过去15分钟,max大叔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