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朝我看了一眼,眼神极为莫测。
席间,万贞儿突然问我:“千姑娘年方几何?可有许配人家?”
万贞儿这简直问的什么废话?这些事情,难道公孙狗贼没有告诉过她吗?
我正待回答,公孙狗贼抢先一步说道:“娘娘,您与千姑娘初次见面,还是问些别的话吧!”
公孙狗贼貌似比万贞儿还要嚣张,还要掌控着话语权。
他这一说,万贞儿轻声一笑,“姑姑还不是替你的婚姻大事操心,你今年,可都二十有五了。这民间的男子,像你这个岁数的,孩子都上学堂了。”
“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说这话的,并不是公孙钩狗贼,而是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五皇子朱佑樘。
此言一出,犹如警世洪钟一般,皇帝老儿、万贞儿和公孙狗贼皆都看向了他。
朱佑樘一副极尽淡然的神态,接着又缓缓说道:“这是她亲口所说的。”
我一口血喷死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亲口说自己有心上人了?
对,没错,我是有心上人,还爱他爱地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然而,我在朱佑樘的面前,并未亲口说出过。
朱佑樘想必是从我的言语和举止中,判断了出来,
自己判断出来就说自己判断出来,还能显得他智慧高别人一筹,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是打哪来的?
“樘儿,你和千姑娘也相识吗?”皇帝老儿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朱佑樘答道。
话说你在这个时候和我攀熟络,是几个意思啊?
“难怪你与千姑娘方才举止有些过密。”皇帝老儿一副恍然大悟状。
“这千姑娘的心上人,莫非是殿下您?”万贞儿说着朝我深深看了好几眼。
那种眼神,三份讶然,三分探究,四分不怀好意。
“殿下这种倾国倾城、姿容盖世,身份又无比尊贵的男子,我岂敢有觊觎之心呢?”
为了防止朱佑樘再说出一些惊天动地、天雷滚滚的话来,我赶紧抢在他前头开口。
万贞儿的面色,果然好转了许多,“有心上人也无妨的,只要尚未定亲,其实订了亲也无所谓的,只要尚未成亲,那玉儿都是有机会的。”
话说万贞儿的思想如此开放,不由得让我有种狗眼看人低的感觉。
“其实成了亲也无所谓的,照样可以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哪个男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别的男人给占有?”朱佑樘插语道,接着又看向公孙狗贼,说道:“汝定侯,你说是吗?”
这个点天灯的朱佑樘,话要不要说的这般难听,什么叫占有?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朱佑樘似乎有些异常。
他若不是荣华,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我和谁成亲,又关他屁事呢?
皇帝老儿适时咳嗽了一声,道:“樘儿,注意分寸,休得对千姑娘和汝定侯这般无礼。”
“父皇,儿臣不过是给汝定侯一个建议罢了,毕竟像千姑娘这种奇葩的极品女子,世间再无第二。”
奇葩的极品?你才是奇葩的极品,你全家都是奇葩的极品!
刚刚察觉到他的身上有了荣华的一丝可能,殊不料,他直接将我的幻想和希望给生生破灭。
“千姑娘的好,微臣自然比殿下更清楚。至于婚姻大事,就不劳殿下替微臣操心了。”
公孙狗贼和朱佑樘,这两人的关系,无疑势如水火、剑拔弩张、如履薄冰。
这一顿饭吃下来,可谓是吃地小心翼翼、惊心动魄。
用完膳后,皇帝老儿对朱佑樘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樘儿你也留下来在宫中住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