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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淡薄的男子融进千古柔肠。

    沧月一声叹:“青衣,你不阻止他,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青衣脚步未顿,冷冷丢过来一句:“你活了五十多岁,竟还如此幼稚。”

    一针见血,戳中要害。年纪是沧月的硬伤啊!

    沧月吐血,绝倒!

    长信殿中,厮杀于棋盘。

    容浅念手执黑子,落子,抬眸一笑:“皇上,你输了。”

    一盘棋,黑子杂乱无章,胜半子。惠帝失笑,这般毫无章法的棋艺,致胜,攻其不备。

    果然,是这个女子的招数,攻心,又攻计。

    “你是第二个下棋胜过朕的。”

    “哦,第一个是谁?”

    惠帝笑而不语。

    “第一个是我母妃。”

    轮椅声响,他从殿外进来,微微苍白的唇抿得很紧。

    “老十,你来得可真快。”

    萧殁仿若未闻,对着容浅念淡淡轻语:“过来。”

    容浅念乖乖跑过去,十分讨好地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语气有些怨责,有些急促,甚至有含沙射影。

    怎么听都像警告,像戒备。

    惠帝冷然:“朕若要一个人的命,你认为你能阻止得了?”

    隔着棋盘,萧殁语调冷漠疏离:“你不会要她的命。”

    惠帝似一声冷嗤。

    片刻,他继续:“你要不起。”语气淡薄轻烟,但势在必得,甚至咄咄逼人。

    帝王之势,也不过如此。惠帝泠然,他不输太子半分,甚至……

    冷笑一声,亦是气势逼人:“这个天下都是朕的,包括她的命。”

    他在警告,以一国之君威慑。

    只是,龙之逆鳞,岂是轻易能触。

    这天下,也入不了萧殁一双睥睨的蓝眸,他看的是容浅念,只是不瘟不火的语气:“若,这个天下不是你的呢?”

    惠帝脸色瞬间苍白,连手指都微颤。只一句话,他大慌,为这天下。

    “你是告诉朕,你要谋逆?”

    “谋逆?”萧殁轻谩冷笑,执手,牵着容浅念,柔和了语气,“我们走。”

    容浅念笑莹莹地点头,回头,只留了一句话:“皇上,你要小心哦。”

    轮椅声又响,男子牵着女子,出了殿。

    惠帝扬手,打翻了棋盘,滚了满地的棋子。

    “好,好,朕便等着那一天。”颓然坐下,一瞬,这高高在上的帝王苍老了。

    这场朝堂之争,他毫无胜算,甚至,不知如何下手。

    容浅念推着轮椅,出了长信殿,一路,萧殁沉默。

    容浅念只觉得心虚,讨好地唤他:“逸遥。”

    萧殁沉下了眼,未答。

    容浅念更慌了,伸手扯着他袖子:“萧逸遥。”

    还是不应。

    这男人,闹得哪出啊?容浅念寻着萧殁的视线,问:“你生气了?”

    貌似她没有出墙吧?

    萧殁拿她没办法,看见她眼眸流转,心便软得一塌糊涂,说:“以后他召见你,不要去。”

    容浅念怔了片刻反应过来:“我有后台,我不怕。”

    “我怕。”

    他轻轻的嗓音微软,有些许的慌乱。

    这,大概便是心有余悸。

    容浅念只觉得肠子都软了,她的男人,很在乎她,很在乎。

    他的手,冷冷的,紧紧握着她的,摩挲:“十一,唯独对你,我毫无把握,更不敢冒险。”

    便是对上这天下,他也从未这般无力,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甚至想,就这样将她碎在掌心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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