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打一巴掌在给个甜枣?
老婆娘,老娘打人巴掌的时候你还不会啃甜枣呢。
容浅念抱着元帅,端着样子,洗耳恭听了一番:“这话好生耳熟。”低眸作深思状,恍然大悟,“哦,昨夜里,二娘也说过呢。”
这叫什么?祸水东引。
唯恐天下不乱,这厮最喜。渔翁得利,这厮最善。
果然,文氏脸色剧变,眼刀子飞向宫门西侧:“好你个林晚华。”
隔着半近不近,林氏置若罔闻,她身侧容繁华一袭素白的衣裙,墨发散落于肩,毫无妆点,竟是那般美得遗世独立。
容浅念看看自己,郁闷了,都是白衣,怎么偏生人家穿出了仙风道骨,自己却穿出了一股江湖味。
“繁华,你多年不曾出府,正好趁着这百花诞好好表现。”
女子声音淡雅,无痕:“可是要我去争良娣之位?”
“繁华,娘知道,若是你想要,东宫必有你的一席。”
容繁华抬首,黑眸映下的宫门暗淡,她笑得飘忽,久久,轻语:“可是,娘,那个位子我不想要。”
下一瞬,女子眸中风华盛开。
这个女子,野心很大。
十月怀胎的女儿,林氏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繁华,你、你在说什么?”
她笑,只是看着一城金碧辉煌,抬步,步入殿门,她说:“五年了,这场选妃盛宴,他会来吧。”
林氏面色惨白。
容浅念挠挠头,他?谁啊?容浅念自言自语,苦恼:“良娣之位她不要,那她要什么?”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管他要什么,不是要我家男人就行了。”
元帅抖抖白毛,表示苟同,窝在容浅念怀里懒洋洋地打哈欠,蹭了又蹭。
容浅念揪着元帅的耳朵,提在手里:“元帅啊,莫辜负了这百花盛开,我们采花去。”
元帅哼唧不断,大概是这个意思:不要揪小爷的耳朵,伤自尊!伤自尊!
抗议失败,容浅念一路提着元帅的耳朵,穿过宫廷玉宇,姹嫣红下,映入眸间的宫殿唤作百花殿。
这便是年年百花争艳之地,京都有一言,一入百花殿,终身富贵门。
容浅念睃了一眼,只觉得金光灿灿,心头痒痒,低着头跟着容家另外三位小姐一起入了殿门。
方一进去,耳根子就不清净了。
“容家傻子也来了。”
操!姐姐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傻,你全家都傻!容浅念压下心头的躁动,面不改色地进去,一袭半旧的白裙,长发高挽,没有半分女子婉约,倒见一身的邪气。
“她怎么来了?”
抬头,女子淡淡绯裙,生得娇滴滴。不是文家的静初郡主又是哪个?
嗯,一笔账,记下了。容浅念慢条斯理地落座。
耳边,另一女子附和声起:“是啊,居然还有脸来。”
容浅念再抬眼,女子青衫妖娆,长发未绾,鹅蛋脸,大眼睛,倒是个美女,嗯,两笔账,记下了。
没办法,谁叫容浅念记仇。
“瞧瞧她那一身行头,当这皇宫是集市?”
容浅念瞧过去,靠,您这一身行头,不重吗?
“这百花诞什么时候这般随意了,不论个什么人都来了。”惜朝今日倒是一改往日英气,淡绿色的宫装,额点珠花,长发挽了个流月髻,只是一双单眼,仍旧带了凌厉。
容浅念细细审视了一番:嗯,鞭子是手里的,彪悍是骨子里的,放得下鞭子放不下彪悍是惜朝。
容浅念掏掏耳朵,懒懒上前,眨眨眼,笑得无害极了:“诸位姐姐们,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