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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角落里,德宝看着自家主子这样神情惬意的神情,只觉得自己脑门上都快要冒青烟了。
“主子,他去了临街上的风记绸缎庄,到现在半个时辰了,还没……”
德宝的话音未落,便被那个凝眸盯着鸽子的俊美男人温和打断。“德宝,你健忘了吗?”
“……”
德宝抿唇,不敢再说下去,只能静立在一边候着。
他何曾不知道这番话他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心里头却还是不断的告诉他,要他不得不说。
炎霁琛淡淡的瞥他一眼,嘴角浅勾,“……朕不过给‘他’个机会。”
机会?
德宝愣愣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便是明知道主子这是在给他解开疑惑,他还是混沌不已。
炎霁琛微微一笑,一时竟又是风华霁月,“……若是得心,未尝不能用……”
话音落,眸光所及已然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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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秋从密道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柳玉言。
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俊逸飘渺的柳玉言正在整理着书籍,听到暗门的声音开启,回头便看到沐清秋的身影,立刻眨了眨那狐狸般的眼睛,冲着她迎面张开双臂,“清秋就这么想我,才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
那声音里带着的柔媚,直叫沐清秋打了寒颤,立刻转脚移到了桌子后面以免得自己受了荼dú,“我是有正经事情说。”
见状,柳玉言也只能缩回了胳膊,讪讪的摸着鼻头,“我知道,不然清秋也不会这么快就用了昨儿我才告诉你的密道来寻我。没被人发现吧?”
“……”沐清秋哑了嘴巴。
有没有被人发现?
她真的没留意!
只是柳玉言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随后整个人又回转到刚才的位置上,
“说吧,什么事?”就像是之前热烈欢迎的场面只是虚幻一场。
沐清秋嘴角抽了抽,俨然觉得自己所猜不差,这个人果真是个狐狸一般的家伙!
只是想到自己从密道而来的这一路上头顶上喧腾着的愤恼,便又紧盯着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抓人?”
“无故抓人?”柳玉言挑了下眉头,随即恍然,“清秋看到了?”
沐清秋点头,“怎么回事?”
柳玉言耸了耸肩膀,很是无辜,“何郡守不想某些明白事理的人在钦差驾前多言,所以只是把他们暂且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果然——
沐清秋抿唇,眼中几乎冒出火光来,“是你的提议?”
“嗯!”柳玉言像是没有察觉到此时沐清秋身上的浑然怒意,只笑的狡诈,“原先我不过想要少些多嘴的人,现在却是我不得已而为之!”
沐清秋满胸的恼怒只因为柳玉言这句“不得已而为之”颤了颤。“什么意思?”
柳玉言俊美的面上犹如大尾巴狼的笑意盈盈,
“还用我说?清秋不是想要把那银两如数上缴给那个皇帝?”
“……”
沐清秋咯噔一下,他和她也不过见了一面,怎么竟竟这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虽说现在江南一案在她的脑袋只像是一锅怎么也熬不熟的粥,可这个结果,却是她早就已经想过的。
“清秋不用觉得奇怪!”便像是猜到了沐清秋之疑惑,柳玉言解释道,“若是没点儿小聪明我怎么能当上何郡守的幕僚军师,那个何郡守又怎么会对我事事言听计从?”
“只是既然清秋有这个打算,我自然要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当然……”他笑米米的走近,“还要清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与我为难。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