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呢子细领带,衬得肩宽腰窄,今日的他面目严肃威严,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坐靠在老板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指点江山的王者之气。
“刚才录像也给各位看了,在深夜十点四十左右有一名可疑女子从第三出口进入大楼,并且步行上楼。她刻意用帽子挡住了脸,所以没办法确认她是谁。但是当晚,楼小姐恰好要给凌总的办公室打扫,看到了那名女人。楼小姐,现在请您当众再确认一遍,那晚的女人是谁。”
莫奇说完,所有人都将目光停留在楼沁的身上。
她双手搅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纪睿恒的脸,她死死咬住唇,气氛压抑到极致。
许久,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楼沁紧张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像孩子一样无助的目光,向男人望去,“我……可不可以不说?”
刹那,空气僵凝住,连凌聿风隽秀的眉头也拧出折痕。
只是片刻,凌聿风从座位上站起来,身长挺括,沉沉望她一眼。
“楼沁,你跟我过来!”
36.036纪睿恒在医院
会议室的旁边有一个放文具用品的小杂间,十来平米的样子,凌聿风一进去空间更显狭小。
楼沁始终低着头,尤其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虚的不敢抬头。
凌聿风有些烦躁,从口袋里掏出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壁上的纹路,嗓音黯哑,“到底怎么回事?”
楼沁始终避开他的眼睛,“莫奇说,你要告江可清,让她坐牢?”
“所以呢?”他将打火机在两指间转了个圈,最后收于掌心。
“我,如果我不作证的话……”她没把话说完,因为连她自己都意识到这个想法好幼稚。
凌聿风眉梢一挑,垂眸深沉地望着她像是要洞悉她的内心,“小姑娘,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江可清既然能做的出,想必已经衡量了利弊,做过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欠债的不必还钱,杀人的不必偿命,法律还有什么效用?”
楼沁哑口无言,这是大人的世界,她的确没有经历过。
但凌聿风说得对,江可清如果得逞了,那凌氏的损失也不是她可以想象到的。
这事关乎个人利益,公司集团利益,并不是她一个退缩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楼沁并不笨,凌聿风不用解释地再明了,她已经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记起方才自己的行为,真是个没长大的个孩子。
楼沁不自然地搅着手指,抱歉地仰头望向男人,“对不起,凌叔,是我孩子气了。”
凌聿风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在他面前没什么难题,“没关系,把你牵连到这事中来的确不妥,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话,我不会让你上庭作证。”
楼沁不敢再说大话,虽说江可清罪有应得,但她一句话就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这个责任还是很大的。
***
凌聿风没再让楼沁回会议室,而是派莫奇把她送回家。
楼沁一直惴惴不安,怕自己把事情搞砸,“我刚才没有说出那人是江可清,凌叔会不会很难做。”
莫奇倒是一派镇定,“凌总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自从三年前我跟着他之后,还没见过什么事能难得倒他。有些人的领导才华是与生俱有的,我们只有听命就可以了。”
莫奇这么说,加上她对凌聿风浅表的了解,楼沁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
转天一早楼沁还在上学的路上,就接到了曾毅的电话。
“楼沁,你现在能不能来医院一趟?”曾毅在电话里语气焦急。
“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