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说话不怕别人笑话我声若洪钟,咱习武的,肺活量大,嗓门高,嚎一嗓子半座山的野猪野兔野狍子都能吓跑了。我要是兴致一来,在你家嚎一嗓子,别介野兽没吓着,就怕把你家的人都给吓跑了,那多伤感情啊。
叶倾寒镇定下来,一鼓作气,就把这些话稀里哗啦都给倒了出来,然后觉得舒坦了,看着秦陌渊说道:“这些你没想过吧?你一个大男人,满脑子的风花雪月,美人在怀,才不会去想女人的委屈。我告诉你,我家跟你家那就是土鳖跟神龟精神意义的不同,那就是细瓷跟瓦砖物质意义的不同,总之一句话,咱俩就是一个天上的月亮,一个水中的月亮,一个够不着,一个捞不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陌渊对天发誓,他这辈子没见过叶倾寒这样的女人。
“有你这样贬低自己的吗?你当我是睁眼瞎啊,我没看你跟早市的街坊邻居怎么相处的啊?叶倾寒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理由,都不是!你就是瞧不上我,我家地位高是我的错吗?我家规矩多这是这个世道的通病,跟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吗?我家地位高,别人做什么你不能把我想得也这样啊,我告诉你,别说你嚎一嗓子,你就是掀翻了我的廉王府,你是我媳fù我乐意,谁敢多说一个字?老子一脚蹬死她!我娘又不跟我一起住,我哥才懒得管,你怕什么啊,关起门来你最大,你想咋样就咋样。我在这京都里,除了我哥跟我娘,我还怕谁啊?我谁都不怕,那你也不用怕别人啊,你至于去看别人的眼色吗?那说句托大的话,都是别人得看你的脸色,得巴结着你,你就指一头鹿说那是马,别人都得跟着说是,你担心什么?你还怕什么?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理由,都不能阻止我娶你的决心,绝、对、不、能!”
叶青山跟叶青海对视一眼,两兄弟默了,方才他们没听错的话,他们听到了廉王府几个字,他们面前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小王爷?
哎哟,怎么是这个祖宗,那可真是急死人了,瞧这劲还真是不讲理的人。
叶倾寒一直知道秦陌渊是个富贵的,可是任凭她想破天,也没猜到这人居然是廉王。
廉王的娘就是太后……
无不看到。廉王的哥是皇帝……
还能有着更恐怖的吗??
没了。
叶青山比较沉稳,伸手将妹子扯在身后,然后看着秦陌渊说道:“真是失敬,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廉王爷,草民无礼,还请恕罪。”
秦陌渊的头更大了,他宁愿这俩书呆子给自己两拳头,也绝对不愿意,这书呆子讲道理,那会要命的。
想到这里,秦陌渊忙摆摆手,看着叶青山说道:“别别别,别这么生分,你们看过我这么窝囊的王爷吗?早晚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套,别讲大道理,别跟我掉书袋子,别拿什么人lún五常压我。我就是喜欢你妹子,想把她正正经经的娶回家做我的王妃,这事就这么简单。”
叶青山跟叶青海一愣,王妃?
叶倾寒狐疑的看着秦陌渊,“你不是撞鬼了说胡话呢?”
“没,正儿八经的大实话。”秦陌渊那个郁闷,这年头实话也被人质疑,真是没法活了。
“王爷,这事可是大事儿,不能信口胡说。草民一家不过是平民,哪里能攀得上金尊玉贵的您,还请王爷三思。我妹子山野里长大,xìng子野惯了,上山打虎,下海摸鱼,没有踏步敢做的事儿。您一家子都是皇族,这要是我妹子真的不小心得罪了谁,说错了话,她这样的粗人,你让她跟人家斗心眼,耍心机,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不是我危言耸听,王爷是金玉堆里长大的,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听过。这女人之间的耍心机,那是能要命的。我妹子没啥心眼,这要是一家踏进了那富贵地,我就怕没几年抬出的就是她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