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的这怒火一直退不下去,便让陈妈妈看到了希望。
陈妈妈这么一说,齐夫人又道:“只是如今我跟她都有嫌疑,若是这个时候贸然下手,不是正好把自己又架到火上烤了?”
齐夫人纵然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罗姨娘给了结了,但是也绝对不能因此把自己给搭进去,必是要谋算好了才是。
陈妈妈听到齐夫人的话,眉头一皱,想了想这才说道:“夫人,舞姨娘有了身孕,老爷老来得子还没来记得开心,便被人害了去。这口气老爷如何能咽得下去,夫人脚正身直又怕什么。若是咱们能找到罗姨娘下手的证据,还怕老爷不处置了她?”
陈妈妈这话可算是厉害,是提醒齐夫人要借着齐御使的怒火彻底了结了罗姨娘。齐夫人很是心动,虽然说正妻处置一个姨娘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这姨娘也跟了齐御使多年了,更何况曾经还是齐夫人的丫头,若没有个正正经经的理由,没有确实的证据,还真不能下手,不然若是传了出去齐夫人的名声也要受损。
“你说的也对,但是这贱婢狡猾的很,既然敢陷害与我,怕是不会让我轻易的捉到把柄。”齐夫人皱眉,一口气憋在心里真是闷得慌,就如同卡喉咙里的刺,必须要拔出来才能舒服。
陈妈妈想了想便说道:“那日若不是少夫人为奴婢作了证,奴婢怕是已经没命了。少夫人跟前的丫头不是说罗姨娘跟前的幽草是个不安份的,不如奴婢就从这个幽草下手。动不了罗姨娘还不能动一个卑贱的丫头?”
齐夫人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般了,这个幽草好像是后来我拨给罗姨娘的吧?”
“正是,幽草可是齐家的家生子,这个践人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您的手里握着,居然还敢帮着罗姨娘做这样的事情,当真是糊涂到顶。”陈妈妈不屑的说道。
只是这个时候陈妈妈却也不想一想,若不是罗珏帮了她一把,她未必就知道是罗姨娘使得坏,既然不知道,幽草又有什么害怕的?人啊都是这样,愿意当事后诸葛亮,却不敢再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说什么做什么。
齐夫人听到陈妈妈这么一提醒,眼睛也亮了起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瞧着陈妈妈说道:“幽草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她爹前年就没了,家里只剩一个老娘还有一个哥哥。去年他哥哥娶了媳fù,这媳fù是个厉害的,她老娘没少在这个嫂子的手里吃了亏。有几回听说是罗姨娘传了话,幽草的大嫂才不敢嚣张的。”陈妈妈早就在昨晚把幽草家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陈妈妈最是懂得这后院的倾轧,要想动主子,就得先斩掉她的左膀右臂。要想为自己报仇出气,就得从幽草下手。
所以今儿个齐夫人一问,陈妈妈就说的清清楚楚,还把这中间的矛盾点了出来。老话说得好,谁家过日子不是勺子碰锅沿没个磕磕绊绊的,幽草跟她大嫂不对付,借着罗姨娘的名头压她大嫂一头, 如今陈妈妈却可以拿着齐夫人的名头给她大嫂撑腰。
家里头闹将起来,这个幽草就没什么心思给罗姨娘办差了,这样陈妈妈才能下手不是?
陈妈妈想的明白,说得更明白,齐夫人便道:“这事你去办,手脚麻利点,这个幽草年岁也不小了,她老娘既然身子不好,哥哥嫂子也该替妹子张罗亲事不是?我记得马房的癞痢三年纪不小了还没娶上媳fù,这个幽草跟他倒是年岁差距不大,就他了。”
要说起来这个癞痢三不仅长得丑,还剩了一身的癞,如今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又是个酗酒的,脾气也不好,幽草今年也才二十出头,长得白白嫩嫩真的配给了癞痢三真是鲜花chā在牛粪上了。
不过,这个幽草得罪谁不好,偏要跟着罗姨娘算计齐夫人,算计夫人也就罢了,偏生拿着自己开了刀,陈妈妈现在可没有可怜幽草的心,恨不得生吃了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