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昭闻言挑了挑眉,顺手递了杯蜂蜜水给林晚。揽着林晚笑道:“难怪那小子今儿来求我。原来是为这事儿。他从小就跟着我。人也机灵,看得清好坏,同你那丫头倒也配得上。你不是也应了他?还让他攒什么媳fù儿本?我看着他倒是攒了不少银子了。”
林晚边点头边笑,想起长寿的可乐样。勉强将口里的水咽了下去,咳道:“我正要说呢,秋梓无父无母,我倒是能做她的主,她自己也愿意。只是咱们这头应了是一回事,可也得长寿他老子娘点了头才行。卢大管家那头还得你去透个话。”
卢俊昭从林晚手里取过杯子,将剩下的半杯茶水喝了,顺手把茶杯往案几上一放,双手抱着林晚。点头笑道:“也好,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卢安说。回头让长寿给咱们磕两个头。徐录文那头也妥当了,徐成林说好得很,还说让徐录文来给咱们谢恩。”
林晚眼角弯弯地笑着,眉头扬了扬。眼里藏着一抹狡黠,“我可是这两人大媒人!军师大人怎么的也得给我包个大红包才行!”
卢俊昭好笑地蹭了蹭林晚的鼻尖,闷声笑道:“嗯,明儿就让他给红包。”
隔天一早,卢俊昭轻手轻脚出了正院,长寿弓着身子飞快地扑上来扯住了卢俊昭的衣摆,殷勤讨好地笑着:“爷,小的那事儿……”
卢俊昭冷着脸一脚踹在长寿屁股上头,嫌弃地皱了皱眉,折身就往外院去找了卢安。
长寿忙不迭地爬起来,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听卢俊昭跟卢安说了自个儿的亲事,顿时傻笑起来,只笑得晕头转向,差点找不到北,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长寿哎呦一声,醒过神来,仍旧笑得傻里傻气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跟卢安行了一礼,又飞快地奔回正院,在院子外头让小丫头跟秋梓传了话,被秋梓红着脸骂了回去。长寿也不在意,嘿嘿笑着,只觉得双脚都踩在棉花里,整个人轻轻飘的,时不时傻乐,被院子里一群小厮拉着笑了好一阵。
辰时中,林晚用了早饭,带着人往梅园去寻了卫王妃,笑着把徐录文的事儿说了。
“这事儿还是徐老爷子托的爷,爷jiāo给了我。从去年七八月份就开始留意着。这半年下来,我看着何大姑娘倒是个好的。徐大人先前还不情愿,何大姑娘也没说好。我想着北边民风开放,他俩都是妥当人,两家也有往来,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处处,冷眼看看到底好不好。这不,俩人都有意了。只是何家老夫人去了,何大姑娘只何展鹏何大人这一个亲哥哥,只怕也不懂这些。徐家,我前头跟爷去看过,也没什么人。余下的,还得清母亲替他们张罗张罗。”
卫王妃听得又惊奇又好笑,拉着林晚一阵感叹,“这是好事儿,徐录文四十来岁的人,先前若不是遇着变故,只怕都有孙子了。今儿我就让人去请何家大姑娘过来坐一坐。听你的意思,那也是个温婉有主意的姑娘,我先问问她,回头再问徐录文。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我这就让人去给两家通个气儿。”
第二百九十五章 摊牌
卫王妃对徐录文的亲事显然十分上心,隔天一早就分头谴了人到徐录文的小院子与何家大宅跑了一趟。
两家先前都是有意的,这亲事便十分顺利,卫王妃当了媒人,拉了刘氏一道,两头张罗着,替徐录文跟何大姑娘换了庚帖,合了八字,紧接着二月末就下了聘礼,婚期就定在当年九月。
亲事一定,徐录文被一众人拉着打趣了好一阵,厚着老脸请同僚们喝了酒,又笑呵呵地到北荣院跟卫王妃磕了头,随后踱着步子到正院跟卢俊昭和林晚道谢。
林晚看着徐录文微红的老脸跟眼里压抑不住的喜悦,眉头高高挑起,忍不住笑道:“徐大人大喜啊!看你今儿这模样,我倒是放心了。先前我还担心着,怕军师抵死不从呢,真愁着没法子跟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