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掌柜。暗处的,咱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负责联络的姓周,似乎是卢家的隐卫。”廖仲文微微拧了眉头,想了片刻才答道。“就连明处的两人,也只有胡掌柜知道身份。”
林晚微微颔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这样也好。你继续说,还有一件事?”
廖仲文点了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略想了想,才斟酌地说道:“是粮行这边的事。姑娘上次不是让按往年那样收粮么?可今年,北边的那些田庄,大部分都被冯家那头抢了先。如今咱们手里的存粮不足五百石。北边……若是战事起了,咱们只怕供不上,胡掌柜的意思是咱们既已经同卢家jiāo好,最好存些粮食,万一北边有差,也好应对。可今年这边……”
林晚手里捧着茶杯轻轻转动着,眉头轻轻拧了起来,目光犀利地望向廖仲文:“赵又钱呢?”
廖仲文声音猛然卡住,随即苦笑道:“赵掌柜这些天倒是忙着同北边那些田庄负责人说和。”嘴上这么说着,廖仲文心里却是惊诧万分,对林晚又敬又畏。这位姑娘心智异乎寻常,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难怪义父能无二心地跟着她。如今又有卢家……想起胡万达的嘱咐,廖仲文挺了挺胸,重新换上了笑颜,朝林晚道:“赵掌柜的意思是,既然冯家挤了进来,朝廷又盯着这一块儿,咱们也犯不着挤上去同人抢,明年再收也一样。我盘算了一下,京郊一带是赶不上了,不过远些的咱们到可以试试,依姑娘看?”
“收粮的事你不用管,让赵掌柜辛苦些,去京城附近的地方看看,能收就收,咱们好歹是北边的大粮商,怎能没粮了?”林晚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冷笑一声,目光里划过一丝凌厉,朝廖仲文吩咐道,“你只管挑些得用的人,把往北边的商道打理好了,等着接管粮食就行。”
廖仲文闻言一怔,随即心头狂跳,面上却只是笑了笑,拱手弯腰到底行了礼,十分恭谨地应了。
从小书房出来,林晚站在走廊上,迎着冷风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朝玉竹吩咐道:“让门房的婆子备车,咱们去揽月楼。”
玉竹张了张口,想要劝几句,却在林晚渐渐泛冷的目光中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提起裙子往二门口寻赶车的婆子去了。
林家的马车在揽月楼后门停住了,钟掌柜急急忙忙jiāo代了众人,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姑娘怎么得空来了?”
“有些事情要麻烦钟叔。”林晚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往楼上走。“丁长安可在附近?还请钟叔遣个人去寻他。”
钟掌柜听得精神一震,忙引着几人到了楼上雅间。进了屋,林晚吩咐玉竹到门口守着,这才敛了笑容朝钟掌柜道:“闵掌柜可有消息送过来?”
“今儿才到的,正要给姑娘送去呢!”钟掌柜眼前一亮,感叹了一句。“南边那头已经备妥了。随时可以出海。姑娘让收的粮食也收得七七八八,都装好了。”
林晚笑着松了口气,指着桌边的凳子让钟掌柜坐了,吩咐连翘上了茶,手指敲打着桌面沉默了片刻, 抿着茶水笑道:“南边这个时候也开春了,让他们找最快的捷径把粮食运到北边来,这边由廖掌柜负责接管。”
钟掌柜眼眶微微缩了缩,心跳漏了一拍,他还以为这粮食是为出海准备的。如今看来,竟是为了北边的战事备好的么?可这无疑是让朝廷割ròu,这事……
林晚看着钟掌柜紧绷的脸色。轻轻笑了出来,叹着气解释道:“钟叔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着有备无患,咱们又不跟朝廷抢钱,难不成朝廷还能无端收了咱们的粮食?”再说。还有卢家呢!真要让朝廷把粮食直接收了,那卢家就直接jiāo兵权算了!
钟掌柜这才抚着胸口叹了口气,目光欣慰地看着林晚,眼眶也有些湿,声音几不可闻地感叹着:“姑娘同老爷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