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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锦瑟,你就不会来找我,师兄就不会为了救你而......”

    “阿诺。”我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安慰你。”

    他咬住下唇,吸了吸鼻子,说:“花开,我后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后悔?

    如果真要追究,最错和最该反省的人是我,当初要不是我将长命锁给锦瑟,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花开。”阿诺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到我胸前,闷声哭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想像以前那样宠爱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事,我不会生你的气。可手抬到一半却不由自主的顿住,呆呆地停在空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池郁,我们的三师兄,死了。

    他的死,阿诺有错,我有错,锦瑟有错。

    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做到对阿诺不报有一丝芥蒂,即使我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不懂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阿诺,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双臂搂得更紧,“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跟你一样难过。”

    阿诺不知道,他的难过和我的难过并不一样。

    我难过的是,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我喜欢上别人以后才告诉我,原来他也喜欢我。

    我难过的是,他虽然一直喜欢的都是我,却因为我的“慷慨”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难过的是,我和他终于都选择了放下,他却用生命来告诉我,我一辈子也不能放下他。

    池郁,我欠你的那么多,却没有机会再去偿还。

    不远处有名衣着华贵的fù人在梓言和梓韵的搀扶下,缓缓向我走来。她面容秀美,满目哀伤,悲伤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她。

    “沈姑娘。”她停在我身前,低敛着眼眉,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示意阿诺先走开,等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开口,“夫人节哀顺变。”

    她愣了下,随即勉强地笑说:“多谢姑娘安慰。”

    接下来,竟是无话可说。

    她似乎也察觉了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我从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郁儿说起过你。”

    我点头,说:“嗯。”

    她苦笑着说:“连他喜欢的是谁都不知道,我果然是个失败的母亲。”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

    “梓韵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眉间弥满着淡淡哀伤,“所有的事情,包括长命锁。”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无力地合上,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若不是因为我,郁儿他从小就不用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她眸中泪光闪烁,眨眼坠落,“若我不是侧妃,若郁儿不是庶出,那么或许你和他就会有个好结果,我如今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只能拿手掩着嘴,不住的低声哭泣。

    “夫人。”我低声地说:“你这样,师兄会难过的。”

    她愣了下,泪流得更加凶狠,嘴里却笑说:“是啊,我以往就算咳嗽一声他便担心的不行,如今哭成这样,他怕是要急的团团转。”

    “嗯。”我从袖中拿出帕子,递到她手上,“夫人请节哀。”

    她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抱歉,在姑娘面前失态了。”

    “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但师兄已经走了,再哭也是无济于事。”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说:“姑娘不伤心吗?”

    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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