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踝,她习惯赤脚穿凉鞋,这会凉鞋系带上脚踝处,红肿了一片。
记不清自己在哪里崴到的,方才情况那么危急,记得清才怪呢。
何奈奈道了谢,伸手接过,冰凉的冰块敷在红肿的脚踝上,那热烘烘的痛灼感减低了不少,脚踝处是一片冰凉,何奈奈心底却慢慢漾起一团暖意,暖暖地裹住了全身。
那女服务员的手脚挺利落的,没多久便出来说给李秋月清理好了,肖离与她一起把李秋月扶了出来,说是扶不如用半拖半拽来得贴切,两人合力把李秋月送上床,李秋月醉得烂泥一般,任由他们摆布。
一个中年fù人送来肖离的衣物,还送来一大罐生滚牛ròu粥,并一些小菜。
闻到粥的香气,何奈奈立时铠肠辘辘,这才记起自己没有吃晚饭。额,肖离也没吃。
以何奈奈与肖离相处这段时间来看,这人对吃饭的时间是非常在意的,必须准时准点,哪怕手上再忙,也会放下手头工作去进餐,何奈奈有时会觉得这人对饮食在意到了变态的程度了。
现在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用餐,真的挺过意不去的。
“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用餐。”何奈奈捧着粥碗很诚恳的道歉。
肖离垂着眼皮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半晌,回答:“没关系,就算你欠我一顿饭好了。”
额,这就欠了?何奈奈扭转头,瞪了瞪烂醉如泥的李秋月,这帐记你头上!回眸,笑得谄媚:“是,是,能请肖总吃饭是我的荣幸。”
肖离淡笑地看着那张言不由衷的小嘴,心道,管你情愿不情愿,跟我斗,你输一辈子的。
用完餐,肖离换了衣服,对何奈奈道:“明天要是脚没好的话,提前电话给我,算你一天病假。如果没有电话,我八点来接你,记得不要迟到。”
病假?病假一天扣一分,满勤奖就没了,额,何奈奈记起来,自己这个月的满勤奖好像早就让眼前这个主儿给坑没了,再算上一天病假也没什么。何况,她看了看床上的李秋月,这家伙突然出现在B市,又醉成这个样子,肯定没好事,干脆空一天出来陪她吧。
“明天可能好不了,请一天假吧?”何奈奈指指脚踝,赔笑道。
肖离扫了她的脚踝一眼,没置一词,转身离开了。
何奈奈吐了口气,尼玛他这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吭一声说明白会死啊!又不是少言寡语的主!损她的时候向来牙尖嘴利的,这会就欠张嘴了。
李秋月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嘀咕了句:“钟国。”
何奈奈先没听清楚,凑近去,看李秋月拧了眉,不停嘟囔着,终是听清了钟国两个字。钟国,人名么?
怔怔看着一颗泪珠自李秋月的眼角滑落,何奈奈伸出手指,轻轻抹过她的脸庞,“那个人是谁?”何奈奈冷冷地问,眼底掠过寒意:“害你醉到生死不顾的那个人,是谁?”
李秋月翻了个身,头埋进枕头里,又睡沉了。
何奈奈站起来,看看茶几上肖离家保姆送来的餐具散乱地丢着,叹了口气,把剩下的粥倒掉,慢慢清洗餐具。
水流哗哗地冲在餐具上,何奈奈的心思却买飞远了。
李秋月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大学初入学时,两人分在一个寝室,彼时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大一的学业又轻松,寝室的四个人,玩得开心,处得也不错,她与李秋月也就是一般上下铺关系而已,没比同寝室的其他二人更加亲近。这样的朋友关系,在大学里非常常见,大学几年会很亲密,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一二年里也便就淡掉了。
何奈奈原本以为,她俩也会如此。
两人的关系变化是在大二,何奈奈期末考试最后一张试卷递上去时,收卷老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