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闻闻看,会吃榴莲的人一闻就知道里面的果ròu好不好吃。”
刺鼻的味道顿即扑面而来。唐安妮本能地退后了两步,以手背捂住鼻子,白皙的小脸也莫名苍白了几分,“……”
黎皓远见状,忙上前建议道,
“老婆,要不,我们就不买了吧?你看这味儿薰得你的脸都白了……”
却被黎太太美目一横,“不行!”
素手一指,就对导购员说,“就要这只。”
黎先生的脸色瞬间黑了:“……”
头顶也似有一群黑漆漆的乌鸦飞过,预兆着他今晚的悲惨待遇。
……
因为怀孕的关系,唐安妮更忍受不了榴莲的特殊香味,白着小脸干呕了一阵。
便命黎皓远带着榴莲去过秤、包装、结账,她则是在超市出口等着他。
黎皓远勉强答应了。
只等唐安妮的身影一离开水果区,就立即将导购员已经包装好的榴莲,动作迅速地拆开,
又在导购员瞠目结舌的注视中,亲手抓起水果刀,把榴莲表层那一颗颗坚硬又尖利的厉刺仔细地一一削掉!
一只原本长满黄金刺甲的榴莲果,眨眼之间,便被他削出一大片平整圆润的果皮,再也没有突兀扎手之感。
导购员弱弱地制止道,
“先生,您这样是不行的,我们不能按去壳后的重量给您过秤……”
黎皓远双手已经沾满了黏腻多汁的果刺液体,却仍忙得不亦乐乎,头也不抬,就对导购员说,
“你把这只榴莲剩下的这些刺给我拔了,我把你这里所有的榴莲都买了,如何?”
导购员愣了愣:“……”
随即却是眉开眼笑,一口答应下来!
这里至少还剩有一两百只的高价进口榴莲,光是拿提成,她就赚了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
回到公寓,唐安妮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黎皓远,“你跟我上楼。”
便迳自踏上楼梯,拾级而上。
上了两个台阶,忽又转身,“把榴莲也带上来。”
黎皓远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他早有防范。
否则,真的被老婆罚跪榴莲壳,不残废也得血流一地,好不凄凉!
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上楼,进了卧室,就见唐安妮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板着一张小脸,冷冷地道,
“打开袋子,把榴莲拿出来,放地板上。”
黎皓远面有难色地蹙眉,“老婆”
唐安妮积攒了两三天的怒火,却被这一声亲昵无比的“老婆”勾得更旺,
“别叫我老婆!你要是真的有把我当成你老婆,你就不会……”
委屈,难过,堵得她心口梗滞。
她微微红了脸,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万家灯火的旖旎夜色,白皙的小脸上一片黯然神伤,
“黎皓远,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黎皓远想了想,不等她开口下令,已是半屈起修长的双腿,主动自觉地跪在榴莲上,
“老婆,你别生气,我认罚!就罚我跪榴莲,罚跪一整夜,好不好?你消消气……”
唐安妮回头,见他真的就笔挺地跪了下来,超市的包装袋也没有来得及拆掉,他的双膝已跪在那只硕大的榴莲上。
想到在超市里看见的那遍布整只果身的尖锐厉刺,她微微有些不忍,涩涩地拧开小脸,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黎皓远状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低沉醇厚的嗓音便极是诚恳地认错,
“我不该夜不归宿,不该瞒着你去泡夜、店,不该跟儿假扮夫妻,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