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妈,安妮她不是狐狸精!要不是爸妈,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
随后进来的姚时辉正好听见儿子这句冥顽不灵的话,气得脸上的肥ròu一阵哆嗦嗦地剧烈抖动,雍肿的身躯快走两步,上前,就狠狠地掴了姚振宇一记响亮的大耳光!
“到现在还死xìng不改?!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都不惜诬蔑自己的妻子了吗?!”
又气呼呼地对姚夫人说,“你跟他瞎扯什么,浪费时间!馨儿不是说过了吗,那天晚上他喝多了,小畜/生!自己干过的事还想不认账?!”
大手一挥,他拉开嗓门喊了一声,“来人!把少爷的房间锁上,除了这个房间,哪里也不让他去!”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立即上前来,一左一右地缚住了姚振宇的双臂,
只等姚夫人和姚时辉怒而甩门而去后,才放开他,将他一个人冷冷地扔在房间里,
顺带地,将他的手机以及身份证和护照等证件都统统没收了,jiāo由姚夫人保管。
门外的脚步渐渐远去……
直到下了楼梯,来到一楼大厅,姚夫人才白着脸,惴惴不安地问丈夫,
“老姚,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看振宇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除了结婚那回,被我逼得昧着良心拒绝安妮,振宇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事隐瞒她的……”
姚时辉搓了搓自己肥厚的掌心,刚才掌掴姚振宇的那一下,他用的力气太大,手心还有点儿痛。
也不知道那混小子会不会想不开?
招手,命人悄悄地从窗户里查看一下姚振宇在屋里的动静,得知他只是嘴角流了些泪,正在房间里疯狂地摔咂着东西以发/泄,才放下心来。
对于姚夫人的担心,他不是没有想法,但是
“这事急不得。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我们要是强行逼馨儿去做什么胎盘血检查……”
“动作太大了,难免会传到沈钧良这只老狐狸的耳朵里,到时还要怪我们待薄他女儿,不好,不好……”
他连连摆手,庞大的身躯也退至沙发里前,重重坐下,黑色的真皮沙发立即陷下去一大团,坐姿委实不太雅。
姚夫人嫌弃地移开了目光,精利的眸光略微滞了一下,“……”
忽然又心生一计。
她走过去,在姚时辉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神情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客厅里没有佣人出入,才压低音量,说,
“硬来肯定是不行。但是,我们姚家就振宇一个独苗苗可以继承香火,可不能叫馨儿给坑了……”
……
沈馨在娘家住了好几天。
听说,姚振宇今天早上飞慕尼黑的航班,沈夫人非让她过来帮忙打点一下,
说是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至少也要亲自送姚振宇去机场,以尽为人妻子的本份。
只是,“妻子”?!
呵呵……
振宇何曾有将她看成是一天的妻子?
从前,没有。
现在,她被苏维延弄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恐怕,振宇是再也看不上她了!
心口,蓦地疼痛。
由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到后来,肆意地泛滥开来。
她的脸白得碜人。
手下的车速也放得飞快,茫然而疯狂地疾驰过一条条熟悉的,或繁华、或冷清的街道……
多想,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开下去,永无终点。
可是,车子总要停下的。
她也摆脱不了要去面对的宿命。
红色的宝马X6在姚家大宅门外熄了火,想到一会儿还要送姚振宇去机场,她就没有开进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