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更何况,你也不需要弥补我,我不但没帮到你,还把你的情况搞得更糟糕。”
她低头说着,最后几乎自语,宁箴停住脚步,站在大厦一楼里侧的一个房间门外,从口袋取出钥匙,很快打开了门。
他走进去,盛潮汐也跟着进去,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目了然,有点酒店客房的样子。
“球员宿舍。”宁箴简单介绍,“应急时可以住在这。”
盛潮汐站在屋子里,宁箴回身将门关上,反锁,随后拉出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看了他一眼,他眼神太强烈,她有点不敢与他对视,最后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坐了下来。
她落座之后,宁箴走到她身边,一点点解开她的围巾,她被动的低着头,注意到他将围巾解开之后抖了抖,雪花簌簌落下,她感觉脖子那里温暖了许多。
随后,他修长白皙的手放在了她头顶,她能感觉到他温柔地在她头上拍了拍,随后长发被他捋在一起,他微凉的手指来到她的衣领处,翻领大衣上的雪花也被拍掉了。
他很温柔,动作极轻,几乎小心翼翼,她很难不产生一种错觉,一种他将她当做最疼爱的孩子的错觉。正因为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她才能那么确定地判断为错觉。
他对她真的很好,而且几乎无yù无求,他对别人都这样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他,宁箴没有看着她的脸,视线定在她的肩膀处,他的手慢慢落在那里,手指不知何意地摩挲了一下,慢慢收回,这时才对上她的视线。
现在的气氛有点过于暧昧,盛潮汐感觉耳根发热,她不是小女孩,她很清楚她心里现在那种跳动的不寻常。她有些噎住,想说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又开不了口。
这次先转开视线的是宁箴,他靠到一边的桌子上,双手抄兜淡淡地垂下眼睑,盛潮汐迟疑片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在他探究的眼神投向她时,她伸手摘掉了他的围巾,抿着唇说:“上面的雪化了,你这样系着会很冷。”
于是,两人的围巾叠在一起,放到了那张一看就很久没人睡过的床上。
“你在这里住过吗?”
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他们本该谈论葛杨的事,但盛潮汐走进来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这个。
宁箴看了一眼那张床,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成年之后一直住在这里,直到二十五岁买了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他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换算下来,至少有五年没有再来这里住过。
这偌大的大厦,除了训练室那一层,其实度空dàngdàng的,没有人住,盛潮汐上次虽然是急着来处理姚垣舟的事情,但也有些察觉到。
“自己住在这里不寂寞吗?”
其实她想问,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家人,甚至没看见过任何和他家人有关的新闻,这和其他从事体育行业的人士很不同,他们就算再低调,也会有家人的痕迹出现在新闻的在字里行间。只有他,他不曾提过一句话,特别的是,媒体也没问过他任何关于家世的问题。
对于盛潮汐的疑问,宁箴只有淡淡的一句话。
“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不好。”
他说完,起身坐到了床边,侧头睨着她说:“问你想问的。”
他着急了吗?也对,她今天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搞清楚那个问题。
片刻,她很直接地问:“你给了葛杨多少钱?”
宁箴毫不避讳,直言道:“五百五十万。”
盛潮汐如被雷劈般愣在原地,其实她也想过那肯定是一大笔钱,否则怎么会让葛杨那样唯利是图的人变得如此殷勤和好说话?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笔钱会那么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