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一听大笑起来,拉着我远离吧台,搂着我的肩头说道:“我参军二十多年,去过黎巴嫩,去过巴拿马,也去过伊拉克,除了几枚勋章和二十多万美元外,便什么都没有。以前年轻,还不考虑那么多,可现在都四十了,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需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考虑了。”
......
杜帕莱斯旅店的条件只能用简陋来形容,房间到是双套间,但里面除了一台电视、一台根本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和两张床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最要命的是,该死的帕克阿电力供应严重不足,每晚一过九点就停电,旅店自备的发电机只有在客人付账的情况下才会开动,而且电压很不稳定,灯泡总是忽明忽暗的。
从生理学上来说,闪烁不定的光线会对人的神经产生刺激,令人心跳加快、血压升高,进而产生烦躁的情绪,但对那些客观、理智,意志力坚定的人来说,这种外部环境对情绪的影响就会弱化很多。
虽然我可以不受这样的影响,但阿顺不行,自从他得知我与泰勒的jiāo易之后,他就心烦得很,总觉得我没必要如此讨好美国佬。
毕竟,我们过来是有目的,有事情要做的,而且还安排了线人,只是没见到人而已。
在当夜凌晨时分,泰勒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扔给顺一龙一支雪茄,坐在床上打开一幅地图,认真的看了起来。
从眼前的地图来看,帕克阿这个地方所处的位置很有趣,它位于亚马逊原始丛林的中部,从这里出发到巴西、厄瓜多尔、秘鲁都有差不多的一段距离,换句话说,如果美国人在这里建一处基地,便能够同时辐shè影响四个国家。
最重要的是,这处基地如果是用来打击dú.品走.私的,那么它便能够从根本上扼住哥lún比亚贩.dú势力的咽喉,令他们进退两难。
当然,我跟着于兰可没学什么战略战术这种高层级的东西,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但重要在什么地方却是只能看出个大概。
看了一阵地图,我有些头昏脑胀,感觉很辛苦。更何况适才还做了一番重体力活。
我揉揉眼睛,想要点上一支烟,这才感觉到鼻子里嗅到的房间气味很难闻。
抬头看到阿顺就站在门口,一张黑脸上全是郁闷,知道他看不出泰勒的价值,懒得多去解释。
“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换一间房。”我抬腿从床上下来,卷起地图。
“已经安排好了,就是对面的房间!”阿顺长吁一口气,一脸释然。
我们这次来也没带多少东西,主要就是钱,而且是很大一笔钱,那是用来买通哥lún比亚人做jiāo易的。
可就在刚才,这笔钱去了四分之一,而且还是给了一个阿顺认为“无关紧要”的人。
“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帮我找个人来搓搓背,我想好好洗一洗,不过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啊。”
“你还怕被女人吸干?”阿顺鄙视的看我一看,嘴上嘀咕一句,却向外走去喊人了。
我信步走进对面的房间,这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净,空气中有一抹淡淡的栀子花清香,令人心情舒畅。
阿顺出去不一会便带了个年轻的女孩回来,杜帕莱斯旅店虽然环境简陋,但皮.条生意却做得很不错,只要价钱到位,那位胖胖的老板娘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物色到最出色的女孩子。
房间的卧室里没有淋浴,只有一个瓷面斑驳的大浴缸,自来水倒是有,热水的温度也不错。女孩给放了半缸的热水,调试好温度,又在浴缸头上放了一个水枕,这才请我进去。
头靠着绵软温热的水枕,享受着女孩轻重适度的搓洗,我眯着眼睛考量这一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