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这古代无污染的山泉酿的酒就是比现代的过滤水酿的酒更香,喝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差,还是因为酒太香醇,喝了一杯又接着一杯。
喝完了一整壶的酒,我就抱着挽香耍酒疯。
“挽香,我还要喝酒,我还要!”把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了挽香的衣服上。
挽香见我醉得不清,急道:“哎呀!娘娘,您喝醉了!”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我喝醉了,我可是有着千杯不倒的盛名,怎么会喝醉!
“我没醉!我就是伤心呀!”我抱着挽香又抹了一把泪,我太特么的难过了,几天前我还是被人追星捧月的女神,现在倒成了丈夫刚死不久的小寡fù,这寡fù还是爬不了墙的寡fù,人生还是那么漫长。
我他妈都没有机会体验一把男女之事!
不过我还能活得那么久么……?
一想,我更加的嚎啕大哭,我该不是活不到大结局了吧……
挽香见我醉得仪态全无,本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一听我的话,却又同情起我来了,拍了拍我的背,道:“娘娘,奴婢给你烧些热水来洗洗脸吧。”
挽香见我没反应,又改了话:“娘娘,奴婢现在给你拿酒去。”
酒?对,我还没醉,我还要继续喝。
于是我松开了挽香。
挽香去了良久都没有回来,我披散着头发抱着酒壶,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我觉得自己自力更生才是最可靠的。
咱自己找酒喝。
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诶……诶这门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我打了个酒嗝,不管门槛高到了我的腰际,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冷风一吹,我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知道自己刚刚爬了窗户,只是一瞬间之后,我又迷糊了。
我胡乱的在皇宫游dàng着,许是安懿宫这边偏僻,加上这几日新帝的登基大典将近,我硬是没碰上一个巡逻的人。
这皇宫不比我家小区的花园,有几个下水道有几个蚂蚁窝都知道一清二楚,这皇宫走上一天都能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更是分不清哪里是左哪里是右。
我本就穿得单薄,不到一会便通身发冷,哪还想着什么酒,满脑子都是要跳进火坑中暖身子。
怕是我这一跳入火坑,连渣渣都不剩了。
有灯火的亮光,看在我迷离的双眼中就如同是阳春三月的太阳,跌跌撞撞的向太阳跑去。
后宫的十七个宫殿,除了安懿宫还住着人,这些宫殿早已经人去楼空,先太后是被同仁帝给活活气死的,而仅被封为太妃的两个老人,怕同仁帝昏庸到把她们两个也给弄死,便在早些年请求到五言山青灯古佛带发修行,冷宫更是没人,新帝一上位,雷厉风行,把这些本该在冷宫待一辈子的女人全都放出了宫去。
能在后宫除了安懿宫外还能见着烛火的,我觉得我真心的不容易。
门没有上锁,我人撞上去就开了,我这会估计还没完全的醉倒神志不清,还知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没有烧炭,但也比外边来得暖,一进屋子,我眼睛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竟又看到了桌子上面摆放着酒壶!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滚字,但是我只当是幻听,拿起酒壶直接就灌了起来,这酒还真有暖身子的功能,没喝几口,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良久之后,这暖意越发的重,就感觉有火炉烧得正旺,这会我真的像是掉入了火坑。热得难受。
扔掉了酒壶,又出现了新的幻觉,内室的纱幔后似乎坐着一个人,酒壮怂人胆,这会我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鬼,走进内室,粗鲁的把纱幔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