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仔仔细细的铺上,四爷这才落座。
张子清只得硬着头皮重新落座,四爷坐在她旁边,狭长的眸子略微一扫桌面上那吃的干净的几个盘碟以及那几个碗中残余的汤汤水水,眼角微挑,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她脸上:“刚在这用饭?看来胃口倒是极佳,可是今个出来极为欢喜?”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让四爷捉个正行,张子清暗叹一声时运不济,看来此次放风行动除了要戛然而止不说,怕回去后又是要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听着四爷如此询问,张子清心里嘀咕着这莫不是想要找茬的前兆,嘴里却解释道:“这不是庙会嘛,本想赶庙会去给爷和府上的大大小小祈福去,可爷也知道妾也是好长时间没出来走动了,这不腿脚酸了,加之早膳也没吃多少东西,索性就在这歇歇脚吃吃东西,等歇好了有力气了,这才能一口作气的赶到庙里,向菩萨祈福去。”
四爷握着她的手轻拍拍,叹道:“真是难为你了,要走这么远的路,还要强塞进这么多东西。对了,你知道庙里的大门是朝哪个方向开么?”
知道四爷这是在嘲讽她,对此张子清觉得,她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见她开始装聋作哑,四爷冷哼了声,察觉到周围吃饭的时不时会拿好奇的目光小心的看他俩一眼,不由有些不悦,抬头冷冷扫过一周罢,除了个别心脏功能强大的,其余的皆吃过两口,匆匆付了钱,做鸟兽散。
苏培盛来到那几个心脏功能强大的人跟前,识趣的就慢走不送,不识趣的,嘿嘿。
在见识了先前凭空而出的那一溜膘肥体壮凶神恶煞的肌肉男之后,众人对这一行人的身份自然有了忌惮,既然人家都好声好气的请你出去了,哪里还有那些不识趣的?不等那苏培盛使出特殊手段,其余心脏强大的个别人也不敢再赖这看热闹了,纷纷离座也做鸟兽散。
四爷扫了眼桌上那剩余几个那煎的金黄的锅贴还有那散发香味的汤汤水水,问:“恁的吃的这般多,也不怕撑着?可是真的好吃?”
张子清瞄他一眼:“妾吃着还凑合。”
四爷点点头,看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赶紧吩咐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摊主,磨蹭个什么劲,赶紧点的,照着桌上原样一份不少的统统再来一份。
馄饨摊摊主片刻不敢耽搁的急急开始忙活,对面摊摊主片刻后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卤煮过来,轻手轻脚的将碗搁下后,又弓着身子慢慢退了下。直到回到自个摊位上才松了口气,瞧那位主浑身的贵气哟,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位贵人,是他们顶顶惹不起的人呢。擦擦额上的汗,他又有些奇怪的看看那位贵人身边那位灰头土脸不起眼的女人,狐疑,这年头贵人莫不是都好村姑这口?
苏培盛从袖口掏出一金黄色的绸布,一层一层的打开来,却原来是包裹着象牙筷子和瓷勺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白小碟子,这不禁让张子清极为稀奇的目光直往苏培盛的袖子上瞅,这些年来她一度怀疑那苏培盛就是四爷的小叮当。
握着她的脸四爷极为不悦的将她的脸蛋转正,将剔透的象牙筷子递到她手中,吩咐道:“去夹个锅贴给爷尝尝先。”
对于在外头还要将残障人士继续演绎到底的某人,张子清真的很无奈,却也只能认命的将筷子拿起,夹起一煎的金黄的锅贴用小碟接着递到他嘴边:“爷尝尝,民间小吃的味道其实也不赖呢,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四爷看她一眼,然后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嚼动着,待咽下后,方大爷般的给了句:“还成。”
待四爷又欲张嘴咬第二口,张子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皇家人在食物入口前都是要人试吃验毒的,怪不得刚才那苏培盛都急的在旁要跳脚了,敢情她竟犯了常识性错误。
张子清亡羊补牢的要将剩下的那截锅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