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深吸口气道:“每次爷心有不快就会将旧事重提,看来爷从未将此事放下,更从未相信过妾。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这根本就是爷骨子里所坚持的原则,爷根本就无法放下,哪怕妾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爷的事情,可爷到底是怀疑了。爷质疑一次,妾解释一次,质疑两次,妾解释两次,可若爷千百次的质疑,那妾就算是解释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何益?爷始终坚信自己心里所怀疑的那个答案,根本无法动摇,而妾解释多了,或许爷还认为妾这是在切词狡辩yù盖弥彰。”
缓口气,她接着道:“更何况妾也不是没有感知的死物,面对爷每次的质疑,妾又哪里能做到一颗心波澜不惊毫发无伤的境界?妾对此已经深深的倦怠了,真的不想再因这点破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质疑然后再一次次低声下气的向爷解释,没意思,真的。从此刻起,妾对此不会再做一个字的解释,爷相信也罢,怀疑也罢,妾不会再为自己辩白半个字。”
顿了半会,张子清微扯了下唇,有些自嘲道:“这次也的确是妾不对,明知道爷是那般严谨的人,却还不知死活的拿爷开涮,明知道可以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爷的原谅,却火烧浇油的不肯屈下双膝,只因妾还真把自个当成了个人物,不想自个在爷面前活的那般卑贱,那般命贱。不过是个奴才秧子罢了,还矫情什么呢,一步登天做了侧福晋怎么就不能战战兢兢的伺候好爷讨爷欢喜,怎么就蹬鼻子上脸的三天两头惹爷不快,这不是狗ròu上不得台面是什么?爷您看,就妾这样的,做了侧福晋也没侧福晋的样,恁的丢您的脸,还不如将位子空出来留给能够做好这个位子的人。”
张子清的手掀开了软帘,身后人沉声问:“干什么去?”
“妾做错了事惹的爷不快,妾怎敢再出现在爷面前膈应爷?自然是收拾东西去庄子自罚己过去,收拾完妾就走,若爷觉得不解气,那就等朝堂局势不那么紧张了,可以上呈皇上废了妾的侧福晋之位。妾不求别的,只求爷再恼妾也莫要了妾的命,不是妾怕死,只是妾曾经许过愿,如果可以,妾希望能不挨饿的平安活到老。妾就这一卑微愿望,还望爷乞怜,哪怕一辈子终老庄子上,妾也甘之如饴。”
说完,张子清头也不回的抬脚yù走,可四爷却从她身后探来一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张子清道:“爷快点松开吧,妾早点收拾完东西,也能早点消失在爷的视线中,不去碍爷的眼。”
抓在胳膊上的力道不松反紧。
张子清痛的抽气,却依旧不回头道:“妾请爷松开。”
身后人沉默了好一会,方沉声道:“爷还没想好如何罚你,你自己倒先给自己找好了。动不动就放出狠话来,当真以为能吓唬的了爷,当真以为爷舍不得赶你去庄子去?你可想好了,一旦去了庄子,爷就不会轻易接你回来。”
张子清想也不想的接口道:“爷错了,妾不是故意要放狠话来吓唬谁,妾只是真的觉得只有如此才能惩罚妾所犯的错误。妾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在庄子孤老终身,不求爷能重新接妾回来,也不求富灵阿和弘昀能来看望妾,只求爷能善待他们即可。”
说着,脚重新抬起来yù离开,可胳膊上钳着那只手不依不饶的不松力道,张子清只得再次问道:“莫不是爷还有什么需要jiāo代的?”
四爷的声音都似乎带着股隐忍:“你可想好了,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庄子里房屋简陋四壁透风,还没有足够炭火取暖供热,冰天雪地的天儿能冷的人恨不得……”
张子清抬手打断:“爷莫说了,妾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这些苦哪里又受不得了?更何况妾是去受罚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力道仍旧不卸分毫。
张子清也懒得问他究竟是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