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迹的?
刚想提议将这帕子浸了水,找个活物来试试,却只听一个低弱的声音此时传来:“爷,妾前头闻得,似乎那异样气味隐约来自那婆子的左边袖口处。”
那婆子一听,脸色果然变了,四爷的唇角抿如一条凌厉的直线,厉眼一扫,苏培盛忙寻了刀具,利落的将那婆子的袖口整个切开,再次递到了左院判手里。
不用左院判判断,就是常人也一眼能看得到这段袖子的不对劲来。不对劲的是里衣的那段,土黄色的那段袖子被一杠暗黄色从中截断,看的出下yào之人心思缜密,特意选了与yào的颜色相近的里衣不说,还只将袖口的中间一小段浸了yào,前后两段颜色皆正常,唯有中间那小段,掩在衣服里头谁瞧得见?况且她外头还特意穿了厚实的衣服,故意将yào味遮掩,不掳起她的袖子,这yào味焉能闻得到?
“是软筋散。”左院判最终下了定论。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四爷冷脸下浮现的杀意。
那婆子见事情败露,一丝决绝从眼中滑过,可到底动作没快得过眼睛倍尖的苏公公,被苏培盛一个狠手给卸了下巴。
“好好给爷看着她,待福晋平安生产后,爷自当要亲自审她。”
四爷说的淡淡,众人皆深深垂头。
确定了yào物,左院判很快下了方子,半个时辰后yào方煎好,急急端来给福晋服用。一帖yào下去,福晋的力气才慢慢的回来,渐渐地,屋里头的痛哼声大了起来。
张子清暗自摸把冷汗。煎个yào都要花费一个钟头,要不是有她灵气吊着,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嗝屁了去。
期间,四爷难得发善心要将她抱到暗间歇息,可她坚持要从四爷怀里下来,哪怕哆嗦着软腿也要守在福晋房门前,为福晋祈福,直到福晋安全生产。是人都算的清,从那五米之远的暗间到产房,与那一步之遥的房门口到产房,究竟哪个最近。她的精神力又不是无限量提供,能省就省,吃饱了撑的才会不走捷径走弯路。更何况,能同时赢得四爷和福晋好感的机会,她丫吃错yào了才会放弃。没瞧见四爷见她的目光愈发的柔和,没瞧见那刘嬷嬷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的方向,感激涕零的磕头不止?
直到日头西斜,伴随着屋内福晋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屋内婆子一声欣喜的呼声,婴儿的啼哭终于自屋内响起,传到屋外每个人的耳中。
四爷喉结一动,哪怕面上再冷,看向帘子处的方向都带着丝隐约的热切。
终于,帘子一晃掀起,笑的满脸褶子的婆子抱着红色碎花襁褓出来,对着四爷一福身,扬着声音道贺:“恭喜爷,四福晋喜降麟儿,母子均安!”
四爷惜字如金的嗯了声,可张子清眼尖的瞧到,四爷的嘴角刚刚似昙花一现般上扬了一下。张子清将脸埋在翠枝肩上木着脸想着,果真地球挺可怕,连四大爷都会笑了。
听到福晋产子那刹,李氏脸上瞬间滑过失落,到底给爷生下长子的不是她。可下一刻就扬了笑脸,盈盈一福向他们爷道贺。是的他们爷,终究是他们,却不只是她一个人的。
时刻关注李氏表情的武氏没错过李氏脸上的那点子失落,武氏觉得她瞬间圆满了,给四爷道起贺来,那是一个既真心又实意,于她而言,李氏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源泉。更何况,福晋如今母子均安,那刚才那瞬悬在她头顶的威胁也就迎刃而解了。
张子清瘫在翠枝怀里虚弱的向四爷道了贺,没办法,怀了孕,站了这么长时间,身子骨弱呐。
四爷可能是今个真的是感念了她的好了吧,待她回去之际一挥手赏了她一连串的好东西,还特意令苏培盛将他专属的软轿抬了过来,特别批准张子清今个可以乘着他的专属jiāo通工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