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只能捞得个贝勒生生矮上了他两个哥哥一头,其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
康熙已经下令让内务府拨款给几位阿哥开府之用,预计还得明年才能搬离阿哥所出宫开府,这也就意味四爷将要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要和大阿哥在阿哥所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想起刚刚大阿哥春风得意的从他跟前昂首走过的猖狂模样,四爷觉得自个胃都疼。
刚一回院,朝服尚未来得及脱,就听闻下头人急急来报,李氏发动了。
四爷神情微怔了片刻,刚一瞬间他脑海中飞快闪过大阿哥嚣张的模样,这才想到,若李氏这胎是个儿子,那他岂不是也有了个庶长子……
皱了眉,将脑海中那令他胃痛的身影甩走,四爷任由苏培盛给他解着朝服,淡淡问道:“什么时辰发动的?”
“回爷的话,刚过了巳时就发动了,福晋已经赶过去了,先前早就准备着的稳婆也已经候着呢。”
四爷没什么感情的嗯了声,换了身衣服,带着苏培盛起身往李氏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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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v章 ...
一声高过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刺透门帘震痛了候在帘外一干人等的耳膜,福晋仿佛感同身受的瑟缩了下,不由望向自个五个多月的身子,难免角色代入,想象着自个生产时可能也是犹如李氏般痛的不顾形象的鬼哭狼嚎,不由得脸色发白。
李氏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凄惨,仿佛里头所行使的不是接生之事,而是刽子手一刀一刀割她ròu,那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实在是闻者惊心听者悚然。在场的毕竟都是未曾生育过的女人,头次亲临这种场面着实有些不适,别说怀着孕的福晋听着心惊ròu跳,就是对李氏向来恨的咬牙的武氏甚至是经历过两世的张子清,听着这悚人的尖叫,再睁眼瞧着一盆盆血花花的水让丫鬟婆子们端来端去,还有那纱布,刀子,剪子频频的往里头递,个个都感觉背上汗毛直竖。这是女人心底本能的惧意,毕竟身为女人,谁都注定要走上这么一遭,想象着里头的李氏可能就是未来某日的自个,想象着那些刀具就要在自个的身上施为一番,再想象着那一盆盆血花花的都是从自个的身体里流出,任是哪个女人怕是都淡定不了。
四爷进屋的时候,几个女人的脸上都残留着尚未消散的余悸,给四爷行了礼后,各自扶着自个的丫头或嬷嬷,多少有些魂不守舍。
“里头的情况怎么样?”听着李氏叫的声嘶力竭,四爷忍不住皱了眉头,他不是不知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过一圈,凶险的很,挺不挺得过的那都是命,可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一回事,摊在那个男人身上不希望着自个的福泽深厚,能护的住自个的女人顺顺利利的过了这一关?
四爷径直走到上位撩袍入座,福晋也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四爷右手边的位置,同时示意武氏和张子清也落座,闻四爷询问,便扯了抹笑道:“妾身来的时候,张妹妹指挥若定事事都布置的妥当,听张妹妹说,李妹妹胎位很正,就是头胎可能会生的慢,而且这胎儿稍微有些大,李妹妹势必是要吃些苦头的。其他的一切都好。”
四爷恍然想起因着福晋怀孕,府内一切事物都jiāo由了张子清处理,见福晋挺着肚子看起来很是辛苦的模样,四爷不由斥责道:“你遣了人过来瞧过就罢,何须你亲身前来,若有所冲撞,你待如何向爷jiāo代?”
福晋温婉的一低头:“爷教训的是。”
四爷转而看向了福晋下首的张子清,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问道:“接生的嬷嬷都安排的妥当?”
张子清正襟危坐,她知道四爷是不放心这些个稳婆,怕她们受了谁的指使在接生之际动手脚。这其中的猫腻她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