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海棠树下若隐若现一个少女的身影。这少女穿戴的样式与她那日在王府穿戴的极为相似。随着婉容的手腕转动,那瓶子中小小的人儿竟似活了一般动作起来。
“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好神奇。”
“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不过这内绘的手艺实在是精致的很。比那金顶雪片和岫烟玉的镯子更得我心意。”婉容拿着那小瓶子,从梳妆台上拿出一瓶子花露,到了一些进去。拧上盖子,放进自己的荷包里。
绿珠笑道:“姑娘果然还是小孩子xìng子呢。喜欢这些新奇东西。只是姑娘,这福王府送了东西来,咱们是不是也要回礼?”
婉容摇摇头:“那太妃赏赐的物件可不能回礼,我新做了两个抹额,给太妃送去。太妃喜欢我的针线,这贵重的东西咱们又没有。”
想了想,婉容脸上笼罩了一丝愁容,最难得是二公子司徒予的回礼。这金顶雪片极为贵重,据说宫里嫔位的娘娘若是不得宠的还喝不上呢。她若是送什么珍珠金银,未免流于俗套,况且她还舍不得呢。
叹了一口气:“绿珠将我千年埋在桃树下的那坛子酒挖出来,好好把外面清理干净送过去吧。思来想去,我也没什么可送的。那位二公子手笔着实大了一些。这桃花妆酒,倒是还能拿的出手。只愿他不要嫌弃才是。”
绿珠挤挤眼睛,戏谑道:“那王府二公子对姑娘这么上心,难不成是喜欢了姑娘不成?”
婉容听着这句话,神色立刻肃穆起来:“这话不要到外面乱说,二公子送这礼打的也是太妃赏赐的名号,二公子自有婚约,乃是大长公主家的翁主,若是谁去外面说嘴。这不成了私自相授?你家姑娘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绿珠一下子讪讪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姑娘别生气,奴婢不过在姑娘面前说说,在外人面前哪能这么说呢。”
婉容瞪了她一眼,随即把玩着手里的小香露瓶子,心中有些犹豫,想了半天看见床榻上挂着络子打的玫瑰花,心里有了主意。
中秋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没过几日,圣人宣了圣旨,说原户部尚书李家的案子乃是被jiān人诬陷,李大人刚正不阿实乃朝廷栋梁,然李大人已然死于苦寒之地。将原来李家的三等候爵位提为二等忠义候,由李大人嫡长子继承。并将京城李家原本的宅子还给了李家。封李夫人为三品安人。并允了现任二等候之子可参加科考。原本罪人之子九代不能参加科考,不能经商。
听了这个旨意,李母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娘家终是尘冤得以昭雪。李母搂着唐鸣鹤和婉容一口一个儿啊ròu的哭的心疼。这边唐永明也是眼圈红红的。
“母亲,这下子可好了,表弟他们终于能回来京城。只那宅子许久未打扫,孩儿派人先去清理,在置办些丫鬟小厮和一些家具备着,免得表弟他们回来还得东奔西跑的。”
李母抽抽噎噎的:“你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圣人虽然给了大嫂子他们三千金子,可偌大的一个家业,如今李家嫡系就剩下她们母子三人,未免凄凉。”
“母亲这说的,表弟和表侄儿都是个有出息的,孩儿自小和表弟娴儿一块长大,如何能不担心呢?咱们家当时只保下娴儿一个,孩儿心里愧疚的紧。如今他们回来,能帮则帮,不愧对本心便是了。”
唐永明走后,李母拉着唐鸣鹤和婉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那位从未见面的表舅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的儿,以后咱们李家起来了,你们两也就有了靠山了。”
婉容和唐鸣鹤对视了一眼,急忙哄着情绪太过激动的李母休息下。两人这才退了出去。
婉容心中感叹:“这下可好了,听老太太说舅舅原本文才最是好的,年仅二十就考中了举人,还是解元。若非当初外祖冒犯了先帝,那头号状元舅舅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