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寒冷……”
“你害了太后的孙儿!”赵氏幽幽道。
刘嫔啊的叫了一声,从大佛堂里逃出来了。当天晚上她就发了噩梦,太后身边跟着云容嬷嬷,满地的鲜血,刘嫔一下子吓醒了。
我没错!你们害了我两个孩子,我没错!
过了没两天,宫里就起了流言,说是刘嫔大佛堂烧香的时候被云容嬷嬷吓出来了,还将人吓的每夜做噩梦,病的都起不来床了。这里面值得深思的地方可就多了,云容嬷嬷无故来吓她做什么,还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后的亏心事?
刘嫔虽然怀疑是抱琴做的手脚,奈何她打听来打听去也只知道当日是抱琴的母亲赵氏进宫了,别的一概没有。
那人跟云容嬷嬷一模一样,云容嬷嬷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只剩下一副白骨,如何能复生!刘嫔一哆嗦,又吓出一身冷汗,道:“再给我到碗热茶来。”
眼见刘嫔已经被吓得起不来床了,连请安都告假了,但是淑兰还是不甘心。不过翀虓在太医日日针灸下已经略有进展了,据说耳朵里已经偶尔有嗡嗡声了,再加上已经到了年关,淑兰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了。
抱琴的肚子都五个月了,处理不了太多宫务,事情又全压回她头上了。
那日料理了刘嫔,见她吓成那副鬼样子,抱琴就知道起火的事情多半跟她有关系了,于是趁着去给太后上香的功夫见了初夏,道:“你的恩我放在心里,你要走要留我再问你一次。要是留在宫里,将来能做个管事的姑姑,年纪再大些也能当嬷嬷;要是出宫的话,得等到明年端午,我给你谋个缺儿,女监和教司坊都行,内务府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初夏磕了个头,摸了摸头上的伤疤,道:“多谢娘娘,我家里一个人没有,当日不过是想个能见到娘娘的计策,要是……还是留在宫里的好。我扫了快十年的地,也只会扫地了。”
抱琴叹了口气,道:“扫地怎么了。既如此,你便去尚舍局做个姑姑吧。”
初夏又磕了头,拿着扫帚离开了。
宫里失火,高嫔被禁足,刘嫔又病的起不来床,曹贵人广和十年三月生的九皇子咳嗽一直不好,这个年可谓是愁云惨淡。
正月十五宫里最后一场宴席,酒过三巡,菜吃到一半,瑞诚觉得自己头晕晕的,便对身边的淑兰道:“我先回去了,你看着点儿,天气冷,别搞到太晚了。”
淑兰点点头,道:“陛下放心,这都在宫里的第十个年了。”
瑞诚又对抱琴说:“你也早点休息,孩子都六个月了,别累着。”说完这话,瑞诚不管底下莺莺燕燕一干期待的眼神,带着小洪子扭头就走了。
不过走了两步,就见忠永手里捧着本奏折进来了,道:“陛下,内阁刚呈上来的急报,说是江南一带探子密保,近日茜香国人员往来密切,有进犯迹象!”
“什么!”瑞诚一声惊呼,只觉得头疼yù裂,晃了两下便不省人事了。
“陛下!陛下!”
“叫太医!”
一时间殿里乱成一团。
等到皇帝被抬回养心殿,后妃全部被送回宫里,太医也来了之后,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养心殿里床上躺着瑞诚,淑兰坐在床边,抱琴则在椅子上靠着。地上跪了五名太医,一个个上前把脉,只是每个人从龙床边退下之后都是一头冷汗。
抱琴觉得不太好了,淑兰也没轻松到哪儿去。
每个太医都是屏息静气上来诊脉,但是三五息之后刚诊点什么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哆嗦,淑兰离得最近,如何看不出来呢。
等到五个太医都号完脉,私下里一商量,选了跟坤宁宫走的最近的一个侯太医来给淑兰回话了。
“陛下是卒中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