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商量的也只有淑兰和抱琴两个了。
“广嫔这次……怕是要失了圣心了。”天气热了,御花园也不是一个好去处了,两人下午没事的时候就在坤宁宫里坐着。
要不怎么那么多人相当皇后呢,宫殿大而深,凉快的很。
抱琴点了点头,“你看她那个xìng格,有点太急功近利了。陛下喜欢她,安安稳稳的细水长流不好么,事情搞的一出一出。而且那次她跪在养心殿后门悔过,我离的近,站在班房里可是一句句都听见了。”抱琴复述起上回听见的广嫔的哭诉。
“什么她分毫不知情,只是想有个陛下的孩子;还有都是宫女和太医私下里沟通的,没一个问过她;她对陛下是一心一意的。”说到这儿,抱琴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种话怎么好青天白日说出来呢,宫女太监都听见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哪儿知道她不会收敛些呢。”淑兰道:“况且她也说了,都是她的贴身宫女说的,太医当日也证实了这个说法。你看陛下别扭了这么十几天,还不是又去她宫里了。”
“陛下心里都有刺了。”抱琴笑了笑,“谁知道会不会换成把刀呢。我儿子受了委屈,还没找回来呢。”
广嫔吃了第一次亏,也不敢再在宫里待着了,每日起得老早来皇后宫里请安。一般来讲,虽然请安有固定的时辰,而且皇后也是等到大家都到了之后才出来的,不过对于嫔妃来说,低位的总要先到的。
放在宫里,就是常在先到,下来才是贵人和嫔,广嫔进宫荣宠无双,份例是比照妃位来的,那个时候皇帝又粘她粘的紧,不是告假就是最后一个到。众人都恨的要死,但是却又没法说。
现在来的早了,虽然比贵人稍晚一些,却是嫔里到的最早的一个。
不过两三日,广嫔又有点吃不消了,她老遭人白眼,而且还没人跟她说话。
跟她一起进宫的几个常在自己一堆聊的开心,凌常在是宫里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位分一样,那几个常在时常也向她请教些问题,虽然没到熟络的地步,但是离冷场也是很远。
选秀时候跟她一个屋的高贵人老跟钱贵人拌嘴,一来二去感情也深厚了,谁让她俩都是不受宠的呢?
高贵人跟生了三皇子的柳贵人一个宫里住,有时候柳贵人也chā一两句话,年纪虽然差了几岁,不过三个人也能聊起来。
广嫔就尴尬了,跟她同在嫔位上的董嫔和刘嫔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说:“您虽然跟我们一个位分,但是拿的却是妃的份例。”这种态度下,广嫔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态度挺好的。
至于妃位上的两个,和妃跟皇后关系好,皇后宫里每个人她都认得,连端茶的小宫女都能聊上两句,有时候才坐下没多久,皇后的大宫女慧妍就会将人请到内殿去,说是给参详参详今儿穿什么。常妃,见了她只是和蔼的微笑,不怎么说话的。
再说她们两个来的都晚,话匣子才打到一半,请安就开始了。
广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皇帝来她宫里虽然没以前多了,但是也是宫里排得上号的。等到她生个一儿半女,真正升到了妃位,才叫这些人好看呢!
不过这两天,和妃主动示好了。
先是请安完毕,在坤宁宫门口,抱琴主动将人叫住了,“广嫔,我们两个住的近,一起回去可好?”
广嫔点了点头,跟在抱琴身后半步,俩人一起走了。
且不管身后的妃嫔如何惊掉下巴:这俩人都能走到一块?五皇子连周岁宴都没过成,她俩是一笑泯恩仇了?还是和妃收了广嫔什么好处?
抱琴管宫女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有点风声传出去的,比如多花银子就能捞到个好职位什么的,再加上她宫里确实比一般人都要